“陛下的爱子,吴王殿下,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在我洛阳城西北的郑家庄,被胆大妄为的刺客刺杀重伤垂死。”
“什么?!”
“吴王殿下居然被刺杀?”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洛阳,吴王殿下他……”
看到这帮下属震惊到无以复加,口歪眼斜的地步,就如同有人分担了自己的负担与重压一般。
崔洛阳终于觉得心情稍稍舒缓,抿了一口茶汤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继续言道。
“幸好天佑吴王殿下,如今吴王殿下经过救治,暂时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听到这话,一干官员都不禁松了口气,脸上甚至露出了庆幸的笑容来。只是还没等他们乐呵,崔洛阳下一句话就让他们全部变了脸色。
“但是,吴王殿下,在本官治下,被来路不明的刺客刺杀。
那位万国园行宫营造,卢国公府第三子程处弼已然用吴王殿下所流之血,写下了血书,快马呈往长安陛下御前……”
崔洛阳将程三郎形容成一个鲁莽而又丝毫不讲道理的粗鄙武夫,根本不理会自己与荥阳郑氏的主事者郑拓的反复解释。
居然敢将自己与郑拓,还有在场的这些洛阳官员都当成了嫌疑人。
听到了这个消息,官衙之内一片哗然,一干官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一副此刻就想捞衣挽袖,去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讨一个公道。
不过,冷眼旁观的崔洛阳也算是看出来了,虽然这帮官员,一个二个叫嚣得厉害。
可是就没有谁乐意往衙门外挪上一步,为何?还不是因为程家人的恶名太甚。
谁也不想去打头阵,重要的是,对方可是蛮横的粗鄙武夫,万一被那小子暴打一顿,上哪里说理去?
要知道,那小子可是深得帝宠,如今以平民之身来此主持行宫营造,乃是天子和太上皇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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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衙里面乱哄哄的,最终,看到这帮家伙一无是处,根本拿不出应对之法。
无奈之下,崔洛阳铁青着脸连续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之后,便拂袖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赶紧奋笔疾书,写下一份请罪与自辩奏折,命人立刻送往长安。
那位荥阳郑氏的主事者郑拓,已然写下了好几封书信,叫来了心腹,将这些书信送往长安以及用得上的盟友手中。
就在崔洛阳与郑拓回到洛阳不到半个时辰,吴王殿下在洛阳城外遭遇刺客袭击,重伤垂死的消息,便已经到整个洛阳官宦圈子中轰传开来。
无数在洛阳的达官显贵纷纷走动往来,更是有无数快马,从洛阳城内驰出,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李敏奋力打马朝着长安狂奔,赶到了一处驿站,终于停了下来,跟弟兄们一块进入了驿站休息顺便用些吃食。
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匹快马已然乘着这个机会超过了他们,一路朝着长安狂奔而。
而此人腰上的腰牌,显示了此人的身份乃是一位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