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是怎么回事?”村长又接着问。
“药?什么药?我不知道呀,那酒是我托栓子在镇上那家名为‘李记’的酒肆里买的。我摔断了腿,哪里能出去啊。”长宁捂着脸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安哥儿,你看……”村长一听又扯到栓子,不由迟疑地看向陈安。
陈安眼睛紧闭着,一句话也不说。
“安哥儿,我真没有。”长宁走到他身边委屈地道。
“滚!”陈安猛地将床边的杯子朝长宁甩过去!
“啊!”被砸了一身水,长宁的眼眶又红了。
“月娘,咱们先出去吧。让安哥儿自己静静。”刘婶赶紧过来揽着长宁往外走。
“那安哥儿你好好休息,你放心,你的腿一定会治好的。”点点头,长宁强撑着笑容回头对陈安安慰道。
等到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陈安动了动,转头去看自己的双腿,然后慢慢直起身子,颤抖着手去解腿上的绷带。
随着绷带一层一层掉落,腿上的伤渐渐露出来。膝盖上的骨头已经完全烂了,整个肿得高高的,上面包了一层黏糊糊的药。
一股绝望渐渐爬上心头,陈安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手紧紧抓在被子上,头埋进怀里,发出一声哽咽。
“唔……”声音嘶哑,绝望,闭着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大夫,您一定要治好安哥儿,什么药,多少钱,我都愿意付。只要他的腿好起来。”来到院子里,长宁连忙跟刘大夫道。
“放心,老夫会尽全力救治的。”刘大夫点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走来一位身着短衫的陌生男子,他看着院子里站了那么多人,有些迟疑道:“听说陈安在此?”
“对,他确实在这,你是?”和长宁对视一眼,刘大夫接话道。
“哦,是这样的,他前几天托我办了件事,我现在来给他送信。”那人说着看了一圈没找到陈安,不由疑惑道:“陈安兄弟呢?”
伸出手,刘大夫道:“他在屋里,老夫带你进去吧。”
疑惑地看了一眼大家不同寻常的神色,那人点点头,跟在刘大夫的背后走了进去。
长宁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陈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刚进屋,那人一声惊呼,连忙跑到陈安床前,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的双腿。
“可是人找到了?”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陈安面无表情道。
“这……”那人一僵。看着陈安完全没有上次热情的样子,顿时也不敢问了,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他。
随手撕开扫了一眼,陈安嘴角一勾,随即面带恶意地看向长宁。
“陈月娘,你说你是有多恶毒,你的相公才会宁愿跟一个戏子跑,也不愿意要你?”说着猛地将手中的信封丢到了她脚下。
长宁如遭雷击,一瞬间僵硬在了那里。好一会后才面色苍白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安哥儿,我知道你生我气,可是……你怎么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