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目光如电,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抬手将冒犯他的人给杀了,可是……
紧攥住对方的手腕,一点一点放开,工匠捧着自己几欲断裂的手腕疼得呲牙咧嘴,可是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出半分。
他心道,看你现在猖狂,还不是得和那些半大孩子一样乖乖的让他动刀,现在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等会一定要让你疼得生不如死!
他醉眼眯起,声音也淡了几分。
“将军,小人动刀了。”
腰上的玉带被人被人握住,宫匠正想伸手给厄尔退衣,就听到几声咳嗽从一旁传来。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青司摸摸鼻尖看着眼前这一场,活色生香的强行扒衣的场面。
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她大约会有兴趣再多等上一会。
一见有外人进来,小內侍赶紧上前催促青司离开。
“这里是净身房,闲杂人等快快退下。”
青司置若罔闻,她面容一冷,袖手看向那个一身酒气的宫匠。
“管好你手底下的人,这话虽然用起来方便,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被他成为“闲杂人等”。”
宫匠在青司那身华贵的衣饰上面看了两眼,又看了看青司的脸,心下就明白了三分。
在这王宫里长成这样,又穿成这样的八成都只有一个身份。
想到他今日将要施刑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宫匠对着小內侍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这才起身对着青司虚施了一礼。
“贵人这会过来,可是王后询问施刑的进展?还请贵人在旁稍等,小的这就完成。”
“不急不急。”
青司好像早已经忘掉小国王让他过来的目的,只袖手而立作壁上观。
“听说施展宫刑时极其痛苦,很多人因为忍不住疼痛而咬舌自尽,你都不需要先给他嘴里赛点东西,免得他疼及时咬了舌头吗?”
宫匠一边和那条裤子做斗争,一边抽空回答青司。
“贵人怕是有所不知,小人做这个几十年,下刀又快又稳,不等他反应过来,这事就已经完成了,所以别说是嘴里塞上东西,就是麻药都不需要喝的。”
厄尔额上青筋隐隐乍现。
“出去!”
他声音低沉依旧,却带着隐忍的愤怒与耻辱。
他躺在那里,目光却是直直的盯着青司,他可以被人施以宫刑,但是他不想让自己这最为糟糕的一幕被她所派来的人看见。
“出去?为什么?”
曾经青司被厄尔追的满世界乱窜,每一次遇见他,都好像要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一命,如今刀俎与鱼肉互换,她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让别人着急万分的感觉。
她将手掏在衣袖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听说厄尔将军武功很是了得,曾经更是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功勋。”
青司在狼狈不堪的厄尔面前提着他那些曾经的辉煌过往,不为夸奖却为羞辱。
“谁说不是哪,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王没了以后,这狄国的官员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死的伤的,病的却都没有“这位”来的更加戏剧性。”当然也没有人比他更窝囊。
好好的一个将军,如今却是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看着厄尔额上越发明显的青筋,青司心里暗笑。
“这位宫匠,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感慨,而是提醒你,这人武艺高强,你最好是将他的手脚捆了免得等会他疼得厉害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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