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压断了院中的花木,压塌了搭建的马厩,为了不让这雪对房屋造成损害,撒扫的丫鬟婆子,仆从护院全都一齐出动,去扫落积雪。
托了这雪的福,她才能从那些抱怨里,听得一丝外界的讯息。
青司这边正想的出神,那里就见一丝阴云不知何时弥漫上了天空。
这阴云好似呼朋唤友凑热闹一样,只一会,就将天光遮掩的严严实实,众人心里“咯噔”一跳,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的神女。
难道真让她说对了?
可如果这是真的,那是不是真如同她说的那样是天惩之因?
“速去钦天监那里,问一问今日是否会有雪,若是有,又会下上几日?”
“不用问了。”青司端着杯盏,对着周围的官员幽幽一笑。
“于寻常落雪不一样,此乃天惩,这雪将会不止不休的下上四天四夜。”
“怎么会?”有人还是不信,“与旁处不同,京城即使落雪,最多也只会下上一两日的薄雪,又怎么会下上这么长时间?”
“这位大人不好用吗?”青司斜睨了那人一眼,桃花眸底一片秉然。
“我说了这是天惩,你以为我在与你玩笑?”
“圣上乃是仁慈明君,近年来,更是剿灭梁国这等心腹大患,如今百国朝奉,又怎么会引来这劳什子的天惩?”
“呵,”一旁的季行止听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那人努道,“莫不是圣上当年让你去了天狼部落,又那里还有你这亚父!”
季行止抬眼看望眼前这人,他虽然周身儒雅之气,但是那眉眼却显露出与他年纪不符的锐气。
“是这位大人记性不好吧,”季行止道,“当初前去帮持天狼国的确实有我没错,不过众位大臣可能不知道,剿灭梁国的主意正是出自我那妹妹百里青司之手。”
“怎么可能!”
“不仅是剿灭梁国,就连将梁军化整为零,教化梁国百姓的主意也是出自我那妹妹之手,你们若是不信,尽管去问下当初知道此时的摄政王。”
季行止回答的信誓旦旦,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季行止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些人的面孔,将那些诧异!了然!收于眼底。
“先是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恩人挫骨扬灰,再是把对自己帮助良多的恩人一家老小斩杀,最后一句简单称病就将自己隐于幕后,你们说他是贤明之君,我看才不是这样。”
季行止脸上一片嘲讽。
“若不是他用计把高渐离绑在朝堂之上,若不是青司为他出谋划策除掉梁国,你以为他还能高枕无忧的坐在龙椅上,玩他装病的那一套?”
季行止越说,脸上笑意越深,“有这样的君王在西周,何愁西周不灭。”
“放肆,你可知道你这言论能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那就杀好了。”
谁知季行止不听还好,一听此言,眼中竟是一阵狠厉,心头阴郁,语气也越发低沉。
“你们真以为,我天狼部落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