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俨然已有成为强国之势,因为一个季行止的存在,就让高渐离做到如此,怪不得高祖帝当时要下令除掉青司。
这样的人若是留着,那高渐离未必不会成为下一个色令智昏之人。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高逸。
虽然没有言明,但是高祖帝即使冒着与高渐离兄弟离心的风险,也要免除他与高逸间的隐患,不难看出,高祖帝对他的重视。
从前他一直不将他放在心上,现在看来,除了身体,他拥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最好的。
不过也多亏的叶怀玉当年将一切掀出,现在高渐离与高逸,绝对比对他还要微妙的多。
“又一次躲过了雪灾?”
窗外飞雪不断,当年被叶怀玉刺穿的地方,一到冬日就冰冷刺骨。
院判说这伤口只要小心温养几年就好,可是他却不想让他好。
只有他疼着,他才会记得当初他究竟负了她多少。
她活的艰辛,亦活的步步谨慎,他曾许诺成为她的倚靠,可是却只能看走投无路的她离开西周。
鹰隼样的眸眼依旧,只是那里面再没有当初见到她时的色彩。
他还是他,却只是一个没了心的叫做“高渐离”的傀儡。
“去年与前年,多处发生雪灾,似乎天狼国都不在此列,底下可有提及是什么原因。”
“说是他们的天狼神,提前降下神谕通知神女,才使得他们免于灾祸。”
高佐说的一笑,“想来是牧野这人在装神弄鬼,众天狼部落以前为了游牧迁徒不定,因此能提前看出天色是否有暴雪并不奇怪。”
“神女?”
高渐离听着呢喃出声。
“这神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高佐道,“神女是天狼部落挑选出不满十四的漂亮女孩,将之送入狼穴。”
“如果这人能活着回来,就会被他们尊称为狼神选定的新娘,这就是神女,按这风俗来说应该是一直都有的。”
这些,高渐离是都知道的。
可是如果这神女一直都在,那为什么曾经的天狼部落会因为暴雪之灾,年年损伤惨重。
如今两年,却能次次躲过。
高渐离的手指在桌上若有似无的落下,“百国朝奉准备的如何了?”
“拟订的帖子已经发出,相信再过不久各国就会收到。”
“你亲自去拟订一张帖子,就说高祖帝听闻神女之说,特邀其入京,为太皇太后祈福。”
高佐有些迟疑,虽然这是高渐离下的旨意,可是这等同假冒圣旨,若是高祖帝怪罪,那……
高佐这边正分析利弊,那边就听得高渐离的声音仿如云端传来,那声音离得太远,却让他一颗心随着颤栗。
“如果这点你都不敢,你又如何从高逸手中夺得皇位。”
这意思……是准备帮助自己夺位?
也是,即使不帮自己,也不会去帮高逸。
“皇叔的话,佐自然是听得,只是,神女在天狼国地位甚至远高于牧野,他们未必会愿意。”
“如果是你写的,她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