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谢南公子送小女回来,今日厨上做了茶果,南公子不妨用些再回去。”
青司在一旁淡淡的笑着,南凤这人怎么可能会留下。
“即是如此,晚辈就多谢季夫人了。”
百里玉影一边在前引路,一边与南凤随意的聊着。
“刚才听青司提及公子姓“南”,公子好似不是京城人士。”
“是,”南凤回到,“晚辈也是前些日子才回京城的。”
“不知公子要在京城待多久?”
“若无意外,想来以后是要在京城定居的。”
“原来是这样……”
青司跟在两人身后,托南凤的福,似乎母亲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
自己的院落就在前面,青司看看没有察觉的母亲,不动声色的拐回自己的院落。
见青司成功溜走南凤嘴角一弯。
“季夫人,晚辈突然想起一桩要事未办,恐怕不能品尝您的茶果了,还请见谅。”
“南公子说的那里话,你送小女回来,该是季府感激你才是。”百里玉影看向一旁的莲姑。
“装上一些茶果,送与南公子。”
莲姑领命退下,不多时就提着一只食盒回来。
“一点心意,还望南公子笑纳。”
“季夫人客气了。”
见南凤提着食盒离开,百里玉影脸上的笑意褪的一干二净。
“夫人……”
“去小姐那里。”
百里青司还未脱下身上的衣裳,就见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冷气扑面而去,还有那看上去比这天气更冷的百里玉影。
“母亲有事?”
青司站在屏风探出半个头来,手脚却麻利的褪去自己的外衫。
“不用麻烦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即使换下衣衫,也隐藏不住。”
“您都知道了。”
青司从屏风后面走去,素紫织花裙摆上,干涸的血迹即使在灯光下,也是一如既往的刺眼。
百里玉影看的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除非除了大事,五城兵马司怎么会被惊动。
果不其然,人是好好的回来了,可是那一身的血腥味,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今日你在护国寺遇见了什么?”
“有人偷盗鸢儿的玉佩,被侍卫追捕时,那人走投无路下亮了兵器,结果被路过的南公子斩杀,这血就是那时溅上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与我说谎。”
百里玉影生气的看向青司。
“母亲息怒,都是青司的错。”
见百里玉影生气,青司当即跪下。
“你告诉我,究竟是多近的距离,才能让那人的血溅到你的裙摆上,我看玉佩是假,为了杀你是真!”
“母亲高见,我也是事到临头才反应过来的。”
看着青司这样,百里玉影更是恨铁不成钢,可偏偏这火气还无处可撒。
“你告诉我,这次是因你之故,还是受了摄政王的连累?”
这个还真不好说。
“应该两者都有,听五城兵马司的人说,这次的杀手好像来自江湖。”
百里玉影眸光一暗,“江湖朝堂,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但从来都密不可分。”
见百里玉影语气柔和了许多,青司试探的回到,“这事五城兵马司已经去察了,相信他们应该能查出点线索的。”
“未必,”百里玉影叹息一声,“江湖不比朝堂,这事怕是要成无头之案了。”
“真有这么难查?”
“也不是没有办法。”百里玉影道,“朝堂有朝堂的律法,江湖有江湖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