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这样想的正是你现任师父,未来夫君——我。
“只要在上游水中投放致使人痢疾的东西就好了,若是我没记错,很多东西都能致使痢疾吧,这样的水别说鱼虾,就是银针都测不出。”
青司的计策一说完,好半响身后都没有半点声音传来。
“是不是觉得我太歹毒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自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要怎样严严实实的藏起来。”
“你别这么说,这都是你教的,当然,有些还有我在国子监里学的。”
若是她没有进入国子监,若是她没有遇见高渐离,她怕是还是那个空知道结局,却没有办法改变的郡主。
“而且,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圣上的信鸽已经飞出,我不仅需要尽快通知大哥和林子白安排后事,还需要去找黑火药。”
青司颓废的趴到汤婆子上,“黑火药被工部火药局监管,弄出一点都难的很,又何况是炸毁一座山的数量……”
“所以才需要我啊。”高渐离将青司搂进怀里。
“难道你不知道吗,陇西有硝矿,工部的火药都是由陇西送去的,要不然,你以为皇兄为什么要将我的封地定在陇西?”
危险的东西总是要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
“至于传信这种事也一并交给我吧,正好阿大驯养了几只鹰隼,用那个送信应该会比信鸽快。”
青司转过头去,虽然她看不清高渐离的表情,但是她却一直那样盯着他。
“高渐离,谢谢你。”
私用火药这种罪名,一旦曝出,即使身为亲王也难辞其咎。
所以这次的事,一不能出错,二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说来,就要入冬了哪,也不知京中百姓得知梁军要来,会有什么反应?”
高渐离一点就透。
那些当年被梁国军队毁了家世,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人,现在大约也都是一家之主的年纪了吧。
就是这样的年纪,才会越发冲动和有号召力。
他宠溺的摸摸青司的发心,在青司身上,你总能看到她于细微处的细心。
她的方法虽然不像自己一击致命,但却是一环扣一环,与不经意间堵死所有出路。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能让人不喜欢,不珍视……
“对了,”青司突然想起一事来,“我记得当初还将月贵妃那柄淬毒的短剑带回来了,院判有没有说出,那刀上淬了什么毒?”
“院判也不知,他只看出其中有麻/痹痛感让人流血不止的曼陀罗,其余的东西,他却是没见过。”
既然连宫中的太医院院判都看不出,这南无月用毒的功夫究竟有多高?
青司心底突然有了一个猜测,她看看高渐离,还是没敢将这个猜测说出来。
“有事瞒我?”对于青司,高渐离绝对是看一眼就知其想法的存在。
“你说,圣上会不会被月贵妃用药操纵,这才让梁国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