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胡言这话一出,那被指的学子就羞愧的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早就听闻这乐胡言过目不忘,没想到竟然连每人抽到的签牌都记得。”
过目不忘?
季行止与青司不约而同的收回了竹牌。
“不用太担心,大不了就是去别处看看。”季行止对着一旁的青司安慰到。
说的简单,难道要让她一介郡主落得不会起舞之名。
青司头痛的捏捏眉心,说来身为季府大小姐,她也是学过舞的。
只是那时因着琴长风喜欢胡舞,所以她那时学的也不由偏好胡舞一些。
胡舞妩媚妖娆,若是在这满堂外男面前起跳,不说这乐胡言会直接气死。
只她自己也无法接受。
究竟要怎么办哪?
青司看向四周,却在那满墙挂着乐器的墙面上,发现了短剑。
剑?
不知为何,青司面前现出那眉眼凌厉持剑而立的身影来。
“丙二四。”
听到一旁的小童唤到自己的号牌,季行止站起身来,他刚想上前,却被别人拉住了衣袖。
季行止低头看去,却见拉住他的是青司。
“怎么了?”
“我们……一起吧。”
婉转悠扬的洞箫声一起,那垂目而坐的乐胡言,就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人用洞箫吹得是《十面埋伏》,这是一首十分考验指法,和气息稳定的曲子,一般很少有人会选择这个。
眼前这人不是存心卖弄,那就一定是十分擅长这曲。
事实上季行止只是被青司临时赶鸭子上架而已,这曲子他会是会,但并不是十分熟悉。
所以,他现在并不担心青司,他担心的只是自己。
季行止按下心头无奈,任命的调转手上指法。
婉转而起的洞箫声音突就变得低沉而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如蜻蜓点水般轻灵而来,紧接着是长剑破空的声音。
“这是?”
乐胡言睁开眼去,就见两道剑光从半空中破空而来。
乐胡言定睛一看,就见持着两柄短剑而舞的,正是百里青司。
他还以为这位郡主要跳的是那些靡靡之音,没想到却是另辟巧径用的剑舞。
虽然想法确实不错,但是这剑舞比之其他要求更高,他可不认为一位郡主能够将此完美跳下。
洞箫声音越发激昂,青司长袖挥舞起落间姿容无双,可她面上神情却是分外冷凝。
好似她就是那位被逼到绝境的君王,此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手中短剑闪烁着粼粼光影,此时已是十面埋伏,困兽犹斗还是自刎谢国。
青司手上短剑一阵舞动,就好似那位面对他国挑衅的战神一样。
对这困境做出自己的回答。
“你要战,便战!”
“这剑舞有些眼熟啊。”
有经历过那场寿宴的世家公子看出其中端疑。
“这与燕王当日战败南凤的场景,怎么有些相似?”
而乐胡言也瞧出这剑舞不一样的地方来。
这剑舞向来柔缓而姿势悠扬曼妙,但是百里青司却用了胡舞的跳法,使得节奏快了许多。
而又因为是持剑而武,却也减少了胡舞的妖娆之感,接下来应该是胡舞当中最为精彩的“胡璇”。
一圈两圈……十圈……
袖角翻飞,那单脚胡璇的女子如同一只出水蛟龙,与起舞飞旋之间扼住所有人的目光。
对于百里青司显露出的底子他很满意,但是那急促的洞箫却是有些接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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