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罪状有了,证人有了,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将百里青司推向罪魁祸首之位。
蒋碧微垂头一笑,这下即使不判你死罪,也要让你百里青司声名扫地!
“百里青司,你可还有话可说。”
她还有何话能说,罪证人证俱在,这两人搭上一条无辜的孩童性命,却只为将自己拉下马。
这其中心肠不可谓不歹毒。
青司双膝跪于地下。
“臣女从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无辜性命,今日青司无法开解这桩诬陷冤案,但是……”
“青司无罪!”
孝贤太后见此,心中更是叹息一声。
这根本就不是谁有罪无罪的事情,即使百里青司真的是清白的,但是在这京中所有夫人小姐面前,她……只能遵循规矩办事。
孝贤太后看向一旁站着的燕王,她希望对方能想出个办法,将这位“救命恩人”拉出这场是非。
但高渐离只是垂头站在那里,一双黝黑的鹰眸,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百里青司。
“即是如此,来人啊,暂时剥夺百里青司郡主之位,将其押入典狱司。”
孝贤太后看向百里青司。
“你可有异议?”
“我有。”
一旁的宫人正想出手将青司押下,就见一旁的燕王淡淡出声。
见燕王站出来,孝贤太后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清清嗓子,这才看向自己的儿子。
“不知燕王可有异议?”
高渐离没有说话,反倒推了身旁随着的佴俢一把,佴俢不察之下,一连向后踉跄退了几步。
止住身形的佴俢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茫然,燕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不仅是佴俢,就连孝贤太后都觉得有些懵,他这儿子吃错药了?
只高祖帝看出了高渐离的用意,他轻笑两声,暗等接下来的发展。
高渐离对着孝贤太后行了一礼。
“儿臣无意间推了佴俢一把,还请太后赐罪。”
孝贤太后先是一愣,紧接着才明白高渐离的意思。
虽然季云黛落水,还因此失了孩子,可是这说到底只是无意而为,不说湖水不深,对方更没有性命之忧。
这事往大了说是谋害族妹,可是往轻了说,不过就是推了一把而已。
“这有什么好赐罪的,不过就是推了对方一把而已。”
虽然太皇太后这话是对着高渐离说的,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说的是百里青司。
孝贤太后说着抬手打了一个哈欠。
“你们也都别跪着了,赶紧该看太医的去看太医,该回去换衣裳的换衣裳,哀家年纪大了,就先回去歇着了。”
一听孝贤太后困了,不论真假,众人俱是躬身相送。
“恭送太皇太后……”
皇后被宫人哄着带走,其余贵女夫人更是识相。
“母亲我们快去放河灯吧。”
“今夜的月色可真好。”
“快看,我的河灯都飘到湖心了哪……”
见着原先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全都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离开。
季云黛气的银牙暗咬,她这一怒更是使得身下胎血直流。
“太医,太……”
她这话还没有说出口,青司已经狠狠一掌打在她的脸上。
季云黛的脑袋被扇的偏向一边,半边脸颊迅速浮肿。
青司却是没停,换了一只手,再次打向她的另一边脸颊。
青司这次是怒急,她那拉惯弓弦的手指,更是将季云黛扇的匍匐在地。
一旁的猫儿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脸颊,百里姐姐好凶残。
“百里青司!你个疯子!”
回过神来的季云黛,捂着脸颊恶毒的看着百里青司。
“这两下是我为那个可怜的孩子还你的。”
青司捏着季云黛浮肿的脸颊,迫使她看向地上淌着的血水。
“季云黛,你好好看看,杀了你孩子的人就在你身边,而你却为了让我一时落脸,与害她性命之人联手。”
“季云黛,今日是孟昙节,相信我,他那怕是化作冤魂,都不会放过你这个母亲的!”
青司眼底闪过嘲讽。
“不,你不配被成为母亲,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