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层意思,认为自己作为姐姐却还没定亲,妹妹却越过她先订了亲,别人知道了会猜想她定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以至于找不到婆家,所以权宜之计家里才先给妹妹订了亲。
所以能避开不谈这事尽量避开不谈。
古燕语狐疑的看她一眼,便不再追问。
古逸之向独孤维宁手指的野花看去,见是一朵不知名的花朵,杯口大的花瓣,鲜艳欲滴的色泽,下面细细的柔嫩的花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看起来楚楚生姿。
他跳下马去,在路边弯腰将那花朵折下来,追上勒马回头等他的古燕语和独孤维宁,灿笑着把花递给独孤维宁,道:“送给你。”
那笑容光华灿烂,使他一张淸俊飞逸的脸越发的俊美,独孤维宁不由得一呆,直到古燕语扯扯她的衣袖道:“大小姐,大小姐,我大哥跟你说话呢。”
独孤维宁回过神来,一张脸唰地一下红了,含羞低头,一把扯过野花,打马跑了。
留下兄妹两个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相视一眼。
独孤维宁和老伯爷都在车中坐着,没看到这一幕。
独孤维宁打马没跑几步,迎面见大黑马扬起四蹄,风驰电掣奔回来,后面隐约听到呼喝声。
她在马上手搭凉棚看过去,自道路的弯道处拐来十几骑,打着马飞快地追过来。
她急忙一扯马缰,调转马头小跑着回去,向古逸之道:“又来了,这次人很多。”
因大黑马太过神俊,这一路行来,遇到好几批人打马的主意,有欲高价购买的,也有自持身份以势压人的。先前有李景和韦家驹把京城高门贵公子的派头一摆,神情倨傲的几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这两日有古逸之加入,他好歹也算是河南道的地头蛇,出面应付这事倒还算轻松。
古逸之一双眼看过去,含笑安抚独孤维宁:“大小姐莫怕,在下这就去处理。”
跟他的双眼一接触,独孤维宁又想起先前的羞赧,忍不住再次红了脸,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
古逸之拍马迎上前去,古燕语存心解独孤维宁的不自在,语气轻松道:“这马可真招人!你们在京城的时候有没有人打这马的主意?毕竟京城权贵那么多。”
“京城人才没这么没眼力界的,连皇子们都没敢打这马的主意......”独孤维宁说到这里惊觉失口,咬了咬下嘴唇停了话头。
等了片刻不见古燕语追问为什么,才略略放下心来,心道,还好她没问,不然真不好解释。
古燕语见她垂头咬唇一副懊恼的样子,便装作漫不经心,不去追究为什么,只是心里越发对独孤维唯好奇起来。都是一家姐妹,年长的反倒处处受约束,而年幼的偏偏不可一世,手眼通天。
两人说话的功夫,对面的十来骑已经到了近处,在路中间停了下来,一字排开,将道路堵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