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心中暗忖,慈夫人特特找了自己年轻时做的稀罕玩意给维唯,想必是打听过维唯喜好,知道她就爱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未来亲家重视自家人,这让沈氏心中暗自满意。
慈夫人亲自示范这奇特的银质荷囊开启的方法,末了道:“不是什么金贵东西,胜在别致而已,拿去玩吧。”
因这东西本事挂在腰上的物件,她说完眼睛不由自主扫了眼独孤维唯腰上挂的东西。
这一瞧之下,眼神便是一滞,在斜月弯刀上停留一瞬,旋即挪开。
便是这眼神一瞬间的异样,恰好被独孤维唯捕捉到。
她从那一刻的神色中读到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忍不住揣测,她认识这把弯刀?弯刀上的青鸾图案和银荷囊上的鸾鸟图案可有关系?和她脸上的疤痕可有关系?
据闻她是出自吴地世家贾家,贾家在多年前得罪吴地权贵全家被屠,唯留下当初不在府中的慈夫人。
她一个世家小姐,因何被人把脸划花?当初这把弯刀是岩伯得自吴地,跟慈夫人可有关系?
说来话长,这念头在独孤维唯脑中一闪而过,便已神色如常地上前称谢,“长者赐,不敢辞,晚辈便厚着脸皮收下了。”任由慈夫人亲手把古怪的荷囊给她系在腰间。
沈氏问慈玥平日都做什么打发时间,未来的婆媳二人你来我往交谈几句。两位夫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然后沈氏让独孤维清带慈小姐和妹妹出去玩。
从客堂右侧通过,东边便是镇国寺闻名遐迩的塔林。据闻每座塔下都放置着一颗佛舍利,而最前方并列的十来座之下,便是当年力抗突厥而亡的高僧舍利。
塔林里种植着许多柏树,相传,寺中每次坐化一位高僧,便会在塔林里植下一颗柏树。
因而,这里的柏树大小不一,有的树干需要一人合抱,有的不过碗口粗细,还有的明显是新植下的,一副羸弱不经风雨的样子。
独孤维清走得很慢,以便和慈玥并肩行走。独孤维唯在前面回头瞧见,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大哥这就是别人的了,成了亲便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宠着她了,他的爱将会分给妻子,将来还会分给儿女。
这般想着难免愀然不乐,但又不好让未来嫂子发现,只得打点精神说话:“慈姐姐已经在书院结业了吧?在哪读的书?”
慈玥温婉一笑,“去年已经结业,在京华女学读的书。”
“哦,京华女学据说可难考了,慈姐姐可真厉害!”
“哪里,我也就险险过了,不过运道好罢了。独孤妹妹今年是不是也要考?有独孤师兄教导,想来定然手到擒拿。”慈玥眼风斜斜而上挑了独孤维清一眼道。
独孤维清笑道:“我可不敢担这个虚名,维唯文有母亲自幼教导,武由父亲手把手带着,我是一丁点忙都没帮上。”
“新科状元郎都插不上手,独孤妹妹定然六艺皆精,今年女学魁元想来也要收入定北伯府了。”慈玥言笑晏晏。
独孤维唯观二人说话,半丝扭捏都没有,料来常在一处,已经过了彼此害羞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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