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灯先后落下,很快让救火的士兵变得无所适从,各冲各的,搅成一团。
这些灯其实只有两三成落到了房子上,而且都没能挑目标,只是有房子就砸,累计造成了七八处有效的火灾。
然而,混乱当中,更多的麻烦接踵就出现了。
“不好了,城北粮仓也着火了!被鬼火灯砸中了!”
刘瑁一惊,抬头看去,远处果然有粮仓着火。他印象里刚才都不记得有鬼火灯往那个方向飞,怎么就砸到了呢?
难道,是之前借着放归俘虏里面混了细作?还是那些俘虏本来就有一部分被汉军好吃好喝招待所腐化、被秘密招降了?
“快!快救火!守卫各处粮仓的守兵不能轻动!分出专人不许去别处救火!借口别处火情擅离职守者斩!”
刘瑁焦头烂额又补充了一些命令,总算是稍稍稳住了局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看他年纪比刘备还年长,都三十好几了,但原先还真没打过仗,哪有那么多经验。
偏偏城内士兵人心惶惶,这些日子一直传说汉军的后勤太强大、耗肯定是耗不赢的,弄得刘瑁惊弓之鸟,也没法信任别人。
一番折腾,最后天亮了计点损失,至少又是累计万石以上的粮草焚毁。
消停之后,刘瑁试图彻查全部被放回来的俘虏是否有变节的,但这种事情肯定最后是不了了之。
过了两天,有小校前来汇报,说是有些士卒借着轮到去城北江滩汲水的机会,偷偷逃跑投奔敌人了,估计就有之前作案的细作和叛徒夹带其中,刘瑁也只好咬落牙齿和血吞,只是让昼夜执勤加强防御,不再追究。
……
“这些疲敌之术效果也不错嘛,再来几手,城内守军士气肯定崩溃,到时候再设法偷袭招降,说不定就会有决定性的破绽了。”
李素苟在远处暗中观察了几日,发现自己的恶心骚扰确实把敌军恶心坏了,心中不禁得意,正想进一步实施破坏。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缺德事做太多,太伤阴德,这日回到大营之后,一直负责东线陆路围城的徐晃,过来向他禀报了一条噩耗,打断了李素原本的节奏。
“公明有何要事?”李素看到徐晃一脸惶恐,示意他不必紧张。
徐晃拱手叹道:“中郎,我部河东兵,都是北地人,不耐巴郡炎热,如今已是六月末,士卒多有疾病,怕是中了瘴气,还恳求中郎向征西将军求援,增派援军士卒换防,以免被敌军逮住突围或者出城反击的机会。”
李素心中一惊,部队水土不服出现疫病,这个是大军到南方打仗最需要注意的。
去年平张鲁,战斗其实五月底就结束了,最炎热的农历六月和七月,并没有军事行动。北方士兵被瘴气、亚热带丛林病或者别的传染病侵扰的问题还不是很严重。
但今年的钓鱼城之战,虽然烈度不大,却旷日持久,现在都憋到六月底了,可不是北方兵体质问题的集中爆发期了么。
南阳张机如今还没写出《伤寒杂病论》,汉末的人对传染病的认知也还停留在张角的巫术符水阶段,但李素却不能不谨慎,他连忙追问军中出现了哪些病情。
徐晃:“有些士卒肚腹肿大,面黄肌肉,上吐下泻。还有些是不明的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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