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温柔,笑容,全部都是假象。
安子墨体力不支,虚弱叹口气,闭上眼缓缓陷入昏睡。
——还是死了好。
——不如择个吉日再死一次,反正……他也不会疼。
意识抽离时,安子墨坠入到一个极为温柔的怀抱里,安子墨想睁眼看看,最终只是徒劳,紧接着听到一个不甚清晰的心声——
[完蛋,我把我儿子杀了!]
安想抱着昏过去的儿子,随时随地想哭死过去。
她颤颤巍巍把手指头放在他鼻下,感受到那不住呼出来的均匀鼻息后,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
还好还好,还有气。
儿子没死。
安想支起安子墨身子朝他后脑摸了把,没有感觉到黏腻,倒是抚摸到一个凸起的小包,看样子是刚才不小心撞起来的。
应该没什么大碍。
安想麻溜抱起儿子,他比同龄人瘦小很多,抱在怀里轻飘飘没有多少重量,自然也感觉不到累。
她什么话也不说的穿过看热闹的亲戚,走到门前时步伐停驻,淡淡回眸:“村里有医生吗?”
保险起见,安想还是决定找个医生检查一下。
“西口老李头是个大夫,不过下山去进货了,早上刚走还没回来。”
说是大夫其实只是个无证上岗的赤脚医生,看看小病还凑合,要是真有什么发烧脑热,村民们更愿意去镇上。
“趁着天还没黑去镇上看吧,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安想道过谢,去村上打了辆牛车,护紧儿子前往山镇。
镇子距离水莲村有三十分钟车程,露天牛车摇摇晃晃,屁股下面颠簸得不是一点半点。太阳马上要完全下去,天边仅剩的一抹艳红也要马上被升上来的黛色吞噬。
安子墨没有要醒的意思,全程安静地窝在她怀里。
安想这才有空用眼睛好好描绘他的样子。
人类幼崽是如此的脆弱娇小,柔软的皮肉包裹着纤细的骨,他那头漆黑又茂密的头发随了安想,发尾微微带着卷,蓬蓬松松盖在额头。
安想垂睫,指尖轻柔撩开额间发丝,儿子的眉毛也很好看,双眼皮明显,睫毛浓而长,眼尾微微向上扬,不像是安想的桃花眼,应该像爸爸。
爸爸……
想到那晚与她共同抵达生命大和谐的男人,安想深深泄气。
早知道就不让系统打那个马赛克了。
忙到头来任务失败不说,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不过儿子真的好香啊。
呜,饿,想吃。
咕噜。
肚子配合响叫两声。
“姑娘,到诊所了。”
天已暗下,牛车停在镇诊所门口,安想付过钱,道过谢,抱着安子墨向里面走去。
村镇人口稀薄,接诊室只有寥寥几个病人,没多时就轮到安子墨接受检查。
望着围在病床上,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安想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呼吸放缓,嗓音紧绷:“医生,我儿子不小心撞到脑子,他没事吧?”
医生说:“没事,回去抹点药,等肿包消下去就好。”
安想仍是不放心,偷偷瞄着床上无知无觉的安子墨,“那他怎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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