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释天的八部会势力这么大,紧那罗怎么说也是富家千金,他和紧那罗们两个连门当户对都算不上。
谁会同意这种事情?
其实神原观不想说,但他确实因为家世的原因很自卑。
这种自卑刻在了骨子里,两世加起来二十多年,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
紧那罗可以不去想这些事,可他得考虑清楚。
在他心里,喜欢一个人不是说空话,他得去努力,得去放弃,得为了所爱之人做出改变。
这就是神原观的观念,他是真的把爱情看的很神圣的那种人。
就像他之前费劲心思也要拒绝吴风水一样,他可以在利益交换上没有节操,卖血卖j啥的他都无所谓,因为他是穷苦过来的,被生活逼的什么都干过。
可爱情又不一样了,他没有亲人,所以对以后能和他组建家庭,过一辈子的家人非常看重,也非常珍惜。
对他来说,爱情,婚姻,那就是缔结了一辈子关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他可以为了对方付出一切。
可是,他想不明白,他下定不了决心,他和紧那罗认识的时间不长,光是他的梦想就不可能为了她放弃。
越想越头疼,越想压力越大,想着想着,他连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紧那罗都搞不懂。
一团乱麻,一团乱麻。
调整了很久,神原观才勉强理好了心态,他是真想不清楚。
也只能先放下,走一步算一步了。
按铃叫护士送来了一大堆吃食,神原观切换为愤怒,他今天一下午都在平静姿态中度过,测试了不少勤学渐进具体功效,但也拖慢了伤势恢复。
不过无妨,反正也就几个小时而已,他在狂宴的效果下吃完东西,护士也把餐盒收走了。
昨天到现在,连续几次进食恢复伤势,神原观感觉好了很多。
虽然右肋还是有点疼,不过他摸索着也能下地行走了。
勉强撑着身体上了个厕所,洗漱了一番,神原观拖着左臂用右手把床摇了下来,关上灯,缓缓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
神原观缓缓睁开双眼。
纯白的天花板,一条条黑色的瓷砖缝隙,还有日光灯。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伴随着窗外淡淡的花香。
才刚刚睁眼,他就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僵硬,一晚上维持一个姿势睡觉,连身都没法翻。
果然,住院的日子就是那么难熬,受了这种伤,即使是每天把锻炼当成习惯的神原观也只能作罢,好生休养着。
只不过没有游戏玩,也没人聊天,好在他勉强能够下地,看来今天他得去外面走一走,打发打发时间才行。
揉了揉眼睛,神原观用右臂支撑着自己慢慢坐起来,不过这个动作对现在右肋有伤的他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比起躺下,坐起来要困难许多。
昨天一直是紧那罗在帮他,今天只有他一个人了。
有些莫名的寂寞是怎么回事。
正当神原观咬着牙,准备强撑身体起来时。
一双温暖的手拖住了他的身体,把他慢慢扶起。
神原观看着面前穿着淡黄吊带背心,胸部鼓鼓的身影愣了愣,一股好闻的香气传入鼻尖。
抬头一看,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黑底白瞳,茂密的漆黑短发从两旁分开贴至下巴,白皙的肌肤和小巧的鼻子,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粉嫩欲滴的红唇。
神原观张了张嘴,在她的帮助下坐起了身。
“吴风水,你怎么来了。”
吴风水穿着一件绿黑外套,里面是一件淡黄色的吊带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破洞牛仔,看起来非常休闲和街头。
rb的天气很好,四月的气温一般在20-24度左右浮动,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有些微凉,可像是神原观和吴族这种身体好的,这种季节无论是短袖还是长衫都能往身上穿。
吴风水脸上挂着笑容,从怀里慢慢拿出一把弹簧刀。
这把刀通体黑色,像是军用的战术刀,她轻轻一按,唰地一声雪白的刀锋便弹射出来。
她直勾勾的看着神原观,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
神原观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