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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话没两句。
一夜急雨,半晌闷酒。
给周明砚买的鱼皮馄饨他一口未动,下酒菜也是一口没碰,他眼前堆的空酒瓶倒是不少。
谭全雨见他喝得半醉,问他,“你心情不好啊?”
周明砚点头,“……不太好。”他又是闷头饮下半瓶。
往日周明砚一双灼灼桃花眼,现时成了醉人的桃花酿,过了酒,眼角眉梢往下垂,添了三分醉意和脆弱,少了几分冷意。
不像平日不接地气的阴侧侧模样,这时倒有点人模样了。
谭全雨嚼着油炸花生,用筷子挑开泡发盒,装凉拌鱼皮散发丝丝腥气,Q弹爽口,他问,“怎么了?”
周明砚没跟人坦诚心扉的习惯,或者说他哥死后,他就没这个能力,
周明砚摇头,“没。”
谭全雨这人有个毛病,喝酒后上头就爱拉着人絮叨,偏偏他知识面极广,上至宇宙洪荒,下至鸡毛蒜皮,什么都能说。
经常和他喝酒,周明砚知道谭全雨这点,不胜其烦。
周明砚手臂舒展地搭在沙发边沿,电视荧光照亮他的脸,寡言暗自舔伤口的英俊脆弱男人形象呼之欲出,让谭全雨多了点同情。
谭全雨叫他,“明砚。”
周明砚不言语。
谭全雨不死心,“明砚。”
周明砚不搭理他。
谭全雨急了,“周明礼!”
嘿嘿。他的这话成功让周明砚有了反应。
周明砚抬眼,眼神跟淬了冰渣子似的,透着犀利,提醒谭全雨这不是他该叫的名字。
谭全雨自然知道他那欺霜赛雪的眼神,偏偏酒醉的人是没眼力见儿的,他乐呵呵的。
“你们兄弟俩一点也不一样。”谭全雨继续吃着下酒菜,“刚开始我还总叫错你名字。你还是叫明礼好。叫什么明砚。”
谭全雨夸张地抖了抖,“一个死人名字。”
周明砚知道他醉了,懒得理他,只求他闭嘴,“神经病。”
谭全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这位小伙伴有一天从周校长姐姐的儿子变成了周校长的儿子,从周明礼变成了周明砚。
真正的周明砚不知道去哪了。
谭全雨未在这个问题上兜旋太久,很快被电视剧夺去注意力,正演皇上捧着一大块荔浦的芋头,啃得津津有味。
看痴了谭全雨那双醉眼,“诶,我们明天吃芋头吧。”
坐上沙发的周明砚,用手臂挡上眼睛,在沙发上伸直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昏昏欲醉,吐槽道,“你怎么什么都想吃。”
两人在客厅沙发上,一人一边,对付了一夜。
……
来了四五天,雨便下了四五天。
雨水跟不要钱一样从天上往下倒,时而瓢泼时而间疏,孱孱雨声没停过。
谭全雨期间有接到家里电话,问说有没有和周明砚在一块,周家找他找疯了。
这时候不顾着他还几时顾着他?
谭全雨瞒着,对电话那头说不知道,他在外面玩的正开心,三言两语把这通电话囫囵过去。
挂上电话,谭全雨也试探过周明砚,问他家里出什么事,出来这几天用不用跟家里提一声。
奈何周明砚嘴严,出来四五天,他一句关于自己关于家里的事都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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