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求求您了，给点吃的吧……”
“滚开！哪里来的小乞丐，别弄脏我的衣服！”重重的一脚揣在女孩的胸口，让她生疼，她顾不上疼，起来接着乞讨。
“这位大娘，求求您了，我这还有弟弟妹妹，求求您给点吃的吧……”
“走吧走吧，现在日子不好过，我也没吃的，走吧……”
“求求你们了……”
一个面目脏兮兮的女孩在北齐大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北齐正值冬天，街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她的衣着有些格格不入，脚趾露在外面被冻的黑紫，身上穿着的是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衣服，破破烂烂，她的身后还有两个稍小一些的孩子，应该是她的弟弟妹妹。
“哎！”一个饼被扔在了她的脚下，女孩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刚想一口咬下去就停住了，掰成两半分给了身后的弟妹，看着他们吃得那么香，女孩咽了咽口水，转身说道：“谢谢。”
“小孩儿，你想不想以后每日都吃饼？”
女孩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他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就是北齐贵族才能穿的，她在街头乞讨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女孩儿点了点头。
“跟我走。”那个男人对他伸出了手，她有些害怕，毕竟自己身上太脏了，他那双手那么白净，弄脏了会不会挨打？“走吧。”男人也不嫌弃她，牵起她的手就要上马车。
“我的弟弟妹妹。”她看着身后的弟弟妹妹，眼中有不舍。男人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说道：“带回府，给他们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吩咐人做些吃食，好好伺候着。”
那个男人带她去了一个院墙很高的院子，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到处都是拿剑的人，来往的人见到她身边的男人都要恭敬地行个礼说声：“沈大人。”男人让几个丫鬟带着她下去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站在男人的面前，抬头畏畏缩缩地看着他。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是个美人坯子，你叫什么？”
“李离思……”
“这名字好听，你父母呢？”
“死了……”
“从今以后，你的弟弟妹妹还有你都可以在沈府生活，我只有一个妹妹，她跟你差不多大，你们也能给她做个伴。”
“真的？”李离思有些不信，她虽然没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去学堂读书，但也明白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是真的，想吃多少饼都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是什么？”
“如今北齐和南庆剑拔弩张，我要你运用你的长处，以后替我北齐打入南庆内部，窃取情报。”
“我的长处？”李离思不知道自己一个小乞丐到底能有什么长处。
“对，你的长处。”那个男人笑了笑，李离思那时候不懂，只知道能在这么一个大院子里生活肯定好过上街乞讨，她真的害怕了每日被人当老鼠的日子，害怕了同龄小孩子异样的目光，也害怕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滋味。
后来，李离思知道那个男人叫沈重，深受北齐皇室的器重，他从街上把她捡回来根本不是出于同情，而是看中了李离思的样貌，想要把她培养成北齐在南庆的暗探，沈重把李离思的弟弟妹妹留在身边不过就是作为胁迫她的筹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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