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是白色的那个裙子。”
“去医院你还穿裙子？”
“穿裤子不方便的吧？”随想问。
说得也是，向川取了衣服丢在床上便出去了。
去医院看，竟然小脚趾骨折，医生开了单子，缴费，然后治疗，把小脚趾给固定打了石膏。
医生查看的时候，随想哭哭滴滴地喊疼，看着估计是真疼，长而浓密的睫毛都湿润了黏在一起，嫣红的嘴唇弯了一下，楚楚可怜。就连男医生都不忍心了，温柔道：没事儿，就疼这两天就好了。你以后啊得小心点，做事儿别那么毛手毛脚的。”
“知道了，大夫。”她乖乖应答。
向川站在医生办公桌前，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大夫跟随想说：“那你男朋友啊？看着挺成熟的，怎么一点儿不知道心疼人呢？你都疼成这样儿了，也不过来安慰下。”
随想说：“这也没法安慰的吧，关键时刻还得看医生的。”
大夫说：“嘿嘿，这倒也是。”
随想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向川，不知道他冷着脸在想什么，便跟医生补充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是谁？”一大早送她来医院，还公主抱的上楼。
随想小巧玲珑的脸蛋一仰，道：“叔叔呗，我哪会找年纪这么大的男朋友啊。疯了吗？”
男医生也看了看这个小孩子，赞同道：“也对。”
“你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你找这么大的，不得打断你狗腿啊。”
随想弯着眼睛跟着笑了笑。
出来时，也是向川抱着的。其实不抱也行，主要是看她单只脚在楼梯上跳来跳去的，怪可怜的。
去一楼挂水，向川把随想放下，护士上来扎针，随想又皱着小脸儿。
向川笑了。
“你笑什么？”
向川道：“昨晚上不跟我挺厉害的么？现在再厉害一个给我看看？”
随想哭丧脸：“我都这样了。”
可怜的跟个猫咪似的，一下子爪牙都收拢起来。
向川觉得随想这样儿，可比尖牙利嘴地可爱多了。于是手在她头发上揉了下。
随想全程低头，也没给反应。
全程两个小时里，两人的气氛不算活络，随想看着盐水发呆，向川接了几个电话，也有闲人打给他攒局，但是都被他以家里有人生病给拒了。
本来是过了这个周末就走 ，因为随想这事儿，向川拖了两天在家看着她。包括晚上也没出去，老老实实地给她买菜做饭。
随想因为脚不方便，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便不再厉害，夹起了尾巴做人，不免对向川好脸相向。
向川觉得，这不乖的也挺好的么？
一天到晚张牙舞爪地干什么？
他就喜欢温顺的姑娘
但是两天他真待不住了，拜托自家老太太，喊了个保姆来开城这边的房子住两天，自己遁走了。
老太太不依不饶：“怎么就脚骨折了呢？”
向川被问的不耐烦：“我哪儿知道啊？又不是孩子，我也不能天天栓裤腰啊。”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