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瑞得了话,吓得赶紧揖手拜谢。
跟着,他扭头叫上身后的赵福祥等人,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去旁边补办路引。
而负责补办路引这边,同样也注意到了赵福瑞这几十号人。
没办法,太瞩目了。
赵福祥甚至边走边注意到,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士兵都往过挪了挪。ii
赵福瑞可不管,他笑着对着桌椅后面的的两人揖了揖手,快速说明了一下他们想要进城的打算。
本以为对方很快办成路引,结果两位士兵各自对视一眼,跟着询问起他们的来路。
赵福瑞纳闷,“官爷,不知,这与我们进城可是有关?”之前他们办路引得时候也不用这么麻烦啊。
差不多只交钱就成的。
当然,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不用办路引,因为他们停靠的城镇都太小,基本只口头询问两句。
闻言,坐在桌椅后面的其中一人开口解释,“以前不用,不过最近周围有的地方起了瘟疫,也有的地方正在打仗,我们询问,也是另有安排,”当然,从瘟疫地方来的人,是肯定不让进的。ii
赵福瑞点头,老老实实的说了他们来自阳承郡,过来是为了讨生活的。
反正他们此次进城的人都是男人,青壮年为主,说讨生活也不会惹人怀疑。
“阳承郡?”另外一人正写字登记,突然,写字的手一顿,跟着抬头莫名的看了眼赵福瑞,神色之间满是复杂,最终只言语了两字,“难怪!”
嗯?
难怪?
赵福瑞又懵了,不知道对方难怪什么,难道阳承郡出问题了?
扯出一个笑脸,赵福瑞对着两人又是一阵揖手,“不知二位官爷,可否告知老朽一下,阳承郡,可是出了事了?”
对方诧异,“莫非你们不知?”
ii
另外一人回答,“从阳承郡到舞楚郡,约一月之程,不知也属实正常。”
对方闻言,点点头,“那确实如此,”
说完,对方看了眼赵福瑞,继续道,“没错,就在七天之前,阳承郡周围突然爆发战争,眼下,阳承郡已经封城三日。”
甚!竟已封城了吗!
赵福瑞大惊,同时想到上哇村的家人和族人,遂忍不住往下追问起来,“那,官爷可否知道,周围的村庄如何?”
“自然要更惨,山匪横行,战争频发,只能各自逃生了。”
赵福瑞听完,咯噔一下,脸色徒然煞白不止,嘴唇哆嗦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
“你们是提前出来的吧,”其中坐在最外边的一人怜悯一眼,心里也不知是同情还是可惜,“运气好,不过家里人,”ii
那人摇了摇头,“听说阳承郡郡守在爆发战争之前,突然从周围村庄征召了不少青壮劳力入伍,这样操作下来,已是将周围村镇都搜刮干净,剩下老弱妇孺,再面对如此残暴的战争,”怕也是活不久。
此话一出,赵福瑞等人都听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赵福瑞率先找回声音,继续问道,“那,此仗,是和南面动手?”
这个时候,赵福瑞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心说若是和南面动手,以南面的手腕,定然不会多苛责他们这些平民百姓,那上哇村的人,还有一丝活路。
可惜,对方的回答,直接打破了赵福瑞的最后一丝幻想。
“并非,”那人摇了摇头,同时将手上的路引写好递过来,“是和北方的部落,”
“听说今年北方全域暴雪,草原上的牛羊等牲畜全都被冻死,那些北方的部落冬天没有吃食,活不下去,这不,春天来了,便跑来这里掳掠粮食人口,”话说道这,那人反感的皱了皱眉,“你们来了,也不要随意出门,舞楚郡最近戒严,就是怕有那山匪,借机出来抢掠。”
北方部落凶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由此衍生出了许多山匪跟着学的现象。
虽舞楚郡眼下距阳承郡选隔千里,但周围山匪却不少,为了舞楚郡周围的村落安全,舞楚郡最近也是戒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