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来一局吗?”她轻声问。
贺云舟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那棋,忽的扔开了手中棋子,露了几分烦躁,“不下了,心不宁,再下多少局都是必输之局,撤了吧!”
于挽卿起身撤了棋盘,本想叫来锦瑟上茶,谁知贺云舟突然开口。
“挽卿,有酒吗?”
于挽卿一愣,然后才道,“有。”
锦瑟端了酒来,于挽卿不是第一次见贺云舟喝酒,却是第一次见他喝酒喝出了醉话。
他手指勾着她的衣袖,醉眼朦胧,央着她道,“挽卿,你还未与我讲那城中喜事。”
贺云舟喝的醉了,身边滚落了几只空了的酒壶,屋内染了淡淡酒香,他拉着她的衣袖,见她不说话,又道,“挽卿,你就与我讲讲吧,讲讲那对才子佳人,讲讲那对天作之合。”
终是没能忍住央求,于挽卿轻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听闻那夏家公子夏朝下月初娶妻。”
她垂眸便看到醉了的人睁着泛红的眼睛看着她,安静的听着她讲别人的故事。
“夏公子悬壶济世,乐于帮助贫苦百姓,百姓们也很是爱戴于他。听闻他要成亲,百姓们商量着给他送些礼物。看起来热闹的很。”
话一顿,于挽卿看到醉了的贺云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布了一脸,他却笑着道,“他那样的人自担得起他们如此谢意!”
于挽卿不知如何接话,便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夏公子的新妇听闻是山里采药的姑娘,那姑娘识得一些药理,又经常到卖药材到夏公子的医馆,一来二去,二人便因此认识上了。那姑娘也是个心善的,百姓都说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醉酒的人没再说话,于挽卿第一次见贺云舟如此模样,想了想从袖中拿了帕子递了过去。
贺云舟默了一下,接了那方帕子。
“我第一次见夏朝的时候,是在一个阴雨天。”贺云舟忽的开口,于挽卿愣了一下后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
“我自幼不爱习书,贺家茶商发家,家中父亲母亲对我看顾不上,我总喜欢逃了夫子的课偷偷出去玩。”
“遇到他的那天我便是刚从夫子的课上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贺云舟突然笑了一下,“那日,我运气不好,良州下了一场大雨,我被兜头淋了个透,猝不及防,还摔了一跤,溅了一脸的泥点子,狼狈的像个街边的小乞丐,没有半点贺家公子的风光。”
“也是那个时候遇上他的,他一袭青衫,执一把雨伞由远及近,手就那么伸到了我面前。”
“呵~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身上的脏污他莫不是看不见?又为何还要拉我那一把?”
贺云舟顿了一下,接着开口,“夏家行医,他也是个埋头医书的呆子,医者仁心,他以为我受了伤便要带我回去医治,我心血来潮,便跟着他回去了。”
“他不用上私塾,自己一人抱着医术就能看上一天,我觉得他无趣,却因为不用受夫子看顾日日往他那里凑。尽管他眼里以后医书病患。”
“逃学的事情到底最后没有瞒住,父亲母亲打了我一顿,整整半月被囚在府中看书,看不进去的时候突然就想起那个看书一天不挪窝的书呆子,忽然就不觉得无趣了。”
“他待谁都一样,眼里只有医书病患。即使半月不见,我.日日念着他,可是他见到我时眼里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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