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偿无语:“两个都不在。”
云不飘停下,转身瞪他:“不早说。”
“你看不到?”
有大阵呢。
云不飘一“看”,两人竟不在氿泉,无比失落。
“唉,我在冥府看着一个好丑的人,脏了眼脏了耳朵脏了心,急需看美男子净化心灵。”
孟偿把自己的脸递上去。
云不飘一掌推开,自作多情。
“哎哎哎,我跟你说,你不喜欢看好看的男子嘛,城外真来了好几个长得不差的。”
城外?
云不飘才提起的兴致被城外两个字打散。
她撇撇嘴:“如果是墨倾城的人,自己就进来了。既然进不来,那就说明是与墨倾城立场对立的,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难道剥了皮做灯笼?”
墨倾城莫名感动,为了她,美色都能放弃。
孟偿两手摸胳膊:“说得这么吓人,你去干什么了?”
“冥府里的灯笼都是皮子做的,人死了臭皮囊一具,废物利用嘛。”
忽然,孟偿沉默。
他低沉开口:“你知道我的尸身在哪里吗?”
云不飘见他如此,收了心,也郑重起来:“哪里?难道现在还在?”
孟偿从贴身的怀里拿出一个灰扑扑的小牌子来,看着像木头又像劣等的玉石,驳杂暗沉,几道裂纹。
一个激灵,她是夜游,看到某些东西无师自通。
这东西,分明就是骨灰炼的。
孟偿:“这就是。”
果然。
他苦笑:“魅爷特地带回来给我的,这样的小牌子,那阵里还有很多,全毁了,自然被那邪阵牵制的人也解脱了。”
“很久以前,有个凡间的道士,发现自己有灵根,便欲踏上仙途。可惜他发现的晚,年岁大了,灵根也算不得好,若贸然进入仙途,只怕走不了多远。他起了邪念,翻阅古书,竟东拼西凑无师自通的弄出这么一个邪阵来。”
“由此可见此人智慧非凡,于阵法上颇有天分,可惜,误入歧途。”
“这邪阵便是汇集凡人昌盛家族之不绝气运,变成他本身之运气,从而使他逢凶化吉仙途直上。”
“邪阵毕竟是邪阵,必有天谴,于是他设阵中阵,表面上那些气运是被转移到别人家,而天罚也因此落在那些借运的人家,从而让他逃过劫数。”
“可惜,天网恢恢。但数百年无辜之人——”孟偿嘲讽:“修仙路,白骨路,让那样的人做人上人,生灵之悲哀。”
云不飘:“...”只能道:“你努力,以后专杀那种人渣。”
孟偿扯扯嘴角,无力一笑:“选中我家,原来是因为我家虽然当时不显,但本该从我崛起,成为名臣望族,富贵绵延,呵,就因为被他窥见祖坟气运,一族之人凋零。”
他深深注视云不飘眼睛:“飘飘,我恨。”
云不飘静静看着他,半晌,轻笑:“你该恨。”
孟偿慢慢笑起来:“你不怕我变坏人?”
得知真相后,多少个夜里他无声嘶吼,恨不得变身狂魔杀尽世间一切不平。
云不飘耸肩摊手:“好像我就是坏人才被人围城似的。我身体里还住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呢。”
墨倾城:好吧,此刻我是你的工具人。
“他死都死了,你再恨也不能让人再活一回你来杀一回吧,这样,你想修炼我让头儿教你。”
“你知道吗?那人有个儿子。”孟偿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