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时不时跳出人来截杀他,满嘴的道义与天理,卿未衍只觉讽刺,当初,这些人就是用这些话来拆散自己和墨倾城,只是如今,自己从盾牌后转到矛头前。
他丝毫未觉得悲凉与愤怒,无论站在哪个位置上,他的下场早已注定。
长剑出,仙挡杀仙,魔挡诛魔。
一丝情面不留,有心人的渲染下,他卿未衍已是入了魔道杀人不眨眼的正道之敌。
呵,这曾经是他们给墨倾城扣上的帽子,至今未摘下。
卿未衍平静的承受着这一切,甚至感到一丝欣慰,终于,他与墨倾城再度站在一起。
太元门宗主也来,痛心疾首:“你跟我回去。你是门派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
卿未衍一剑横扫,逼退宗主:“这是不可能改变的。”
太元门宗主大声道:“不,能改变。既定的命运能改变第一次,就能改变第二次。门里太上长老们已经有了头绪,你与我回去,只要——”
“只要将原定的天命恢复,再度将倾城推至人前吗?”卿未衍忽然悲痛:“师兄,你明知道我做不到和她割裂,以前你们逼我,拿天下苍生逼我,如今,为什么不能为天下苍生放弃我?”
“我们——你——”
“师兄,你们在意我的心我明白,可我也有我的心。”
他就想跟倾城在一起,无论生死,无论身份。
太元门宗主心痛:“未衍,儿女之情不过是长生大道上的考验,情爱皆虚妄,以你的修为,堪破最后一层障碍,踏破虚空指日可待啊。”
卿未衍心道,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会如此,可只有他和墨倾城才知晓更进一步的结局不是那么美好,但——他没法说。
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所有人眼里,自己为情所惑误入歧途,可真正的歧途是他们眼里的康庄大道啊。
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那是天道在警告自己。
卿未衍压下翻腾的心绪,几剑连挥,逼得太元门宗主不得不后退,他则趁机走掉。
太元门宗主追赶不及,连连跺脚:“早知道,当年该让你修无情道,该让你永不下山,遇不上墨倾城,也不会有这孽缘。”
不管修什么道,遇上遇不上,爱上不爱上,皆不是他说了算的。
氿泉,凡人的生活依旧,围城的五族渐渐觉察不对。
卿未衍不在了可以理解,如今三族要追杀他呢。商未明还在,因为他是此地公会会长。可魅无端那老鬼呢?
以前他不在可都是跟商未明同步的,这次消失得有些久有些不太正常。
虽然进城依旧严苛,管束也依旧严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城里八个阵法师突然出了来,面色不善。
什么?
人跑了?
不是,大阵还在,她能跑去哪?
“分身跑了。阵里留下的阵心,我们找不到。”
不想说这话,说了就是耻辱,可不能不说。
竟是跑了?难道是被三族的动静吓跑的?
仙族表示冤枉,你们魔族妖族都派了少主去勾搭,我们可是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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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们也想动来着,只是,仙族不像魔族妖族想什么直接去做,他们信奉谋而后动。云不飘那人喜好有些难以琢磨,他们正在分析哪样的男子能一击必杀。后来,果然证明他们思路没错,都兰碰壁,君无俦甚至送命,可惜,没等他们找到合适人选呢,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