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不说话，唐之秋轻哼一声，冷冽之意更甚：“何哲是什么香饽饽，值得我去抢？成绩比我好还是长得比我男朋友帅？”
“至于吴向月……”她漂亮的杏眼一扫，毫不客气地掀开那层遮挡，羞得吴向月无处遁形，“资本没多少，本事倒不小，也就何哲那种傻子着了你的道，甘愿给你当舔狗。人把你当初恋供着，也不知道当了你多少任备胎呢。”
吴向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同学，”她的语气冷了几分，“我带人打群架的时候，你怕不是还不会直视人的眼睛说话呢。带人堵门这种事情，第一次是我脾气好，再有一次——”
她也放缓了语速，温柔地笑了出来：“教务处见？”
对付这种自认为的乖乖女嘛，当然要拿学校的校规压啊。
她现在是谁？是三好学生唐之秋，不是叛逆少女！
女生们气冲冲地跑了，连吴向月差点掉眼泪都没注意到。
这塑料般的友情啊。
送走了这几个麻烦，唐之秋转过身，审视的目光落在沈西陆身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沈西陆看上去在发呆，额前一簇小小的头发微微上翘。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他被粉红泡泡包围了？
“沈西陆？”
“啊，我……”沈西陆回神，轻声道，“我来办公室帮老师拿东西。”
有些老师高二高三一块教，需要两头跑，高三办公室又在顶楼，来回确实是件麻烦事。
唐之秋不疑有他，“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我回去了。”
“哦……嗯。”
真的有点傻。
她伸手在沈西陆面前晃了晃，“学弟？”
沈西陆：“我在。”
“刚才撕逼呢，身边没人，只好把你当挡箭牌了，”她狐疑，“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
那刚刚那个怨妇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搞得跟她始乱终弃了他似的。
可能是错觉吧。
唐之秋心里存疑，没注意到他的双手交叠在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也许注意到了，但是她没放在心上。
当时就不该把同桌赶走，错过一场这么好的戏，她肯定又要怪她了。
*
何哲来道歉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
何哲其人，也不知道在逞什么面子。追求的过程闹得轰轰烈烈，这种小细节却不敢往外面说，他和吴向月分分合合的事情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旁人还以为他们如胶似漆呢。
彼时是深夜，唐之秋咬着小仙女送来的烤饼干，懒洋洋地问：“有事？”
“她……她欺负你了？”
“噗，你还知道是她欺负我啊，”唐之秋被他逗乐了，“我还以为你一上来就会质问我为什么把她骂哭了呢。”
何哲到底没被恋爱完全蒙了心。
“月月有的时候，是很偏激……其实我也受不了。”
这话听听就可以了。
再受不了，第二天去学校，他依然舔得比谁都殷切。
唐之秋已经看透了他。
“抱歉，”他说道，“我会跟她谈谈，不会再让她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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