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宠溺与爱意，仿佛他们是相识十年的恋人，从年少欢喜到步入婚姻殿堂，他的爱浸透到了骨子里。
太像了。
如果这样的爱意也能伪装。
可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又恢复正常，露出唐之秋所熟悉的沈西陆式温柔假笑：“啾啾，是你的小名。”
唐之秋心里微微一松。
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沈西陆。
之前那些……太崩人设了。她毁灭了剧本世界，男主性格也跟着一并崩坏了吗？
她眨了眨眼，继续装傻：“你为什么可以看见我？”
唐之秋有一双灵动的眼睛。
她的长相美艳而明媚，姝丽无双，尤其是一身红衣上马时，挥手扬鞭的灵气让沈西陆终生难忘。
他爱惨了这双眼睛。
所以他很自然地翘了翘唇，“因为我足够爱你。”
唐之秋：“……”
她和沈西陆之间，必有一人已经疯癫。
她认为自己还算正常，所以结果只有一个，沈西陆疯了。
唐之秋一直认为沈西陆对她是逢场作戏。
她是家中独女，父亲定远大将军手握虎符，掌握一方重兵，又镇守命脉要道，她的婚事为朝中众皇子觊觎。谁娶了她，就意味着可以将兵权握在手里。
只是沈西陆抢占先机，剧本中设定两人从小定亲，只是素未谋面，直到她穿进剧本的那天才有了第一次交锋。
她又不是小女孩，心里清楚此后沈西陆殷勤不断，不过是为了她父亲手中的虎符。
只是沈西陆要演，唐之秋不好得罪他，只有陪着演，适当的时候给出回应。
可他误会到现在，再傻，被捅一刀之后也该清醒。这是得斯德哥尔摩了？
“啾啾，”沈西陆的嗓音将她唤回现实，他紧紧注视着她，像是给出承诺，“我一定会让你恢复正常。”
这样的示好太过直白浓烈，唐之秋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很不正常。
她招架不住这种正常。
然而寄人篱下，唐之秋只好找到之前在剧本里的感觉，配合他露出感动的表情：“谢谢。”
沈西陆轻轻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灵魂没有体温，她的身体冰凉，他的温度却火热而滚烫。
他垂下眼，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脊背。
小骗子。
又来骗他了。
像在剧本里一样，先给他一点点好处，又马上消失不见。却让他死心塌地、甘之如饴。
*
许是他的动作过于轻柔，而唐之秋心中事情太多，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竟是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原本就很轻，只剩下灵魂状态后，就几乎没了重量，像是薄薄的一张纸片，一不留神就会逃离他的掌心。
沈西陆抱起她上了床。
唐之秋睁眼时，正靠着温热的胸膛。
她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似乎生怕她逃脱一样，束缚腰间的力道很大。
偏偏她无法像对待其他物品一样透明化，因为沈西陆于她而言是一具真实存在、可以触碰的躯体。
她只有被禁锢着，努力让自己的呼吸由错乱变得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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