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琴酒嗤笑道,“凡是跟人有关的事情你一概不做,你想听的就是这种回答吗?”
“……”
这个琴酒一定被人偷换了吧?
面皮底下搞不好就是黑羽快斗那个家伙吧?
没有理会梅斯卡尔那副如遭雷劈的表情,琴酒的视线落到了巴巴里海岸鸡尾酒上,他轻轻挑眉问道:“你怎么想起来点这个?”
“你说巴巴里海岸啊。”信繁缓过神,随意地回答,“相性这种东西,我偶尔也想试试看。”
只可惜梅斯卡尔和琴酒都是香气浓烈的基酒,搭配在一起的口感实在很微妙。只能尝试用琴酒搭配苏格兰威士忌。
“相性吗?”琴酒若有所思。
信繁没有给琴酒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忽然问:“你有没有听说过琴酒的历史?”
“没有那个必要。”
啧,很多事情并不是因为必须才去做的。只是恐怕像是琴酒这种工作狂永远也无法理解。
“在美国,琴酒被认为是穷人的饮料,喝下会导致不孕不育,所以也有母亲的毁灭这种说法。”
琴酒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是零下三十度的海洋,表面风平浪静,冰层下却暗潮汹涌。
信繁又道:“你从某些方面来讲,倒是很符合母亲的毁灭。”
“无趣。”
“嘛,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信繁的余光扫到了酒吧门口,“伏特加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笑道:“这份礼物我很喜欢,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琴酒没吭声。
信繁将杯中的巴巴里海岸鸡尾酒一饮而尽,戴上墨镜,转身离开了。
路过伏特加的时候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伏特加的大脸带着浓郁的迷茫:“大哥,刚才那个是梅斯卡尔吧?就算他戴着墨镜,我还是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令人厌恶的味道。”
“不是。”琴酒冷声回答。
“???”大哥太理所当然,以至于让伏特加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看错了吗?哎呀,最近加班有点频繁,眼睛容易花。”
琴酒瞥了他一眼:“今晚我们要开车去大阪,你如果眼花就去换副眼镜。”
“不,还是不用了。”伏特加苦涩地说,“我的度数已经很高了。”
……
东京米花町五丁目十一番地27层——
伴随着门锁的“咔哒”声,信繁进门,在玄关处脱掉了鞋袜。
他将衣服口袋里装着的信封丢到茶几上,正好落在一张水产市场的发票旁边。
发票上的日期是三天前。
信繁洗了手,从冰箱里取出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购买的香瓜,在岛台上切成片。
他在工作之余很享受这样轻松闲适的时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忧。手底下重复性的劳动有助于彻底放空大脑,从精神上获取短暂的休憩。
但他还没有彻底进入放松的状态,便听到刚刚关闭的大门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浅野先生,我是宅急便的配送员,这里有您的包裹!”门外有一个陌生的男声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