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若兮今日虽然刺杀孤,但往日替我大晋守边陲也有功,此功……足以给符将军一个回大都辩白的机会!”太子看向符若兮,“符将军孝子之名大都城无人不知,孤……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相信符将军会弃母亲和兄弟妻儿的性命不顾来刺杀孤!孤也想知道,符将军这样为晋国忠守边陲的大将,为何要刺杀于孤。”
太子说完,对扶住他的亲卫道:“扶孤进去歇息,余事便交于镇国公主处置,方老你随孤进来!”
白卿言朝太子颔首行礼。
太子进了大帐之后,军医便来了,军医见符若兮断臂,吓了一跳,战战兢兢跪在符若兮身旁替符若兮止血。
符若兮副将抱着符若兮的头,其麾下将军都跪在符若兮身旁,神色紧张劝符若兮有什么苦衷一定照说。
白卿言亦是立在一旁,还是那副淡漠浅淡的模样,垂眸凝视被她斩断手臂的符若兮。
“多谢镇国公主手下留情!”符若兮的副将抬头哽咽朝白卿言道谢。
白卿言的剑极快,那残影一闪便断了符若兮的手臂。
在场的人都清楚……刚才白卿言已经拦住了符若兮劈向太子的剑。
她那一剑分明可取符若兮头颅,可她并未要符若兮的命,反倒还在太子面前为符若兮求情,这让符若兮麾下众将领,对白卿言感激万分。
“曾经,祖父被信王污蔑刚愎用军,意图栽赃白家通敌叛国,险些连累我白家满门,同为将门出身……不论符将军是被人胁迫还是另有打算,我都不想看到符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符将军……你的命不是你一人性命,还关乎符家满门,符将军还需三思!”
白卿言说完,望着卢平道:“即刻派人前往登州,通知登州刺史董清岳即刻前来接管安平大营,不得有误!登州刺史来前,安平大营一切事宜由你调度。”
卢平应声称是。
经刚才一事,安平大营符若兮麾下将领已经无人再敢争。
“诸位都是符将军麾下猛将,此次便护送太子一同回都,也是此次之事的人证!”白卿言视线落在符若兮的身上,“送军医和符将军单独疗伤,守好了,军医需要什么东西送进去就是了!不许任何人探望或交谈!”
“镇国公主!”
符若兮麾下将士还想要说什么,却听白卿言道:“你们若真为符将军好,便不要再见,以免太子以为……符将军与你等串供密谋,反倒对符将军不利。”
那军医也是跟随符若兮多年的老人,应声道:“诸位将军放心,老朽一定照顾好符将军!”
“拜托您了!”符若兮的副将对军医行礼。
“把人抬入军医帐中,不得怠慢,凡有所需,不许延误。”白卿言吩咐道。
符若兮麾下将士看着痛呼的符若兮被抬走,又见登州军将帅帐周围围的水泄不通,纷纷看向白卿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