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个案子的也是个愣头青的警官,名叫巴德斯,他的父亲是市警务系统整个内务部的大头目,也就是查自己人的,本来这个部门就很招人恨,巴德斯也进入了警务系统,而且提升飞快,于是就有各种风言风语……
巴德斯这次也是铆足了劲,要证明自己。
结果还真让他查出来了一些东西,疑点集中在了监狱医务室的医生身上。
巴德斯带人去抓捕,结果分明看到医生就在家中,已经被团团包围——医生已经拿出自己私藏的超限武器,准备跟警务系统对干了,最后却忽然心脏病突发死了!
线索本来断了,可是巴德斯还真有两把刷子,一番缜密的推理和搜查之后,又从监狱医务室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一枚存储芯片。
巴德斯带着证据,在严密的保护下离开监狱,结果将证物交给了市局之后,不到三个小时,证物就“失窃”了!
巴德斯勃然大怒,却还是决定继续追查下去,经过了一番不懈的努力,他又找到了一名愿意出来作证的犯人。
而这一次,他将犯人带出了监狱,也不信任市局了,单独找了一家保安公司,亲自带着武器看管。
犯人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忽然决定皈依某个教派,这个教派十分超然,教义就是隐忍、苦修,不介入任何纷争。
犯人决定不再指正了!
巴德斯差点气疯了,还是他老子知道的秘密多,猜测涉及到了一般人不了解的职业者,将这个案子转移给了秘安局武兆荫市分局。
分局特勤多次进行秘密调查,可是却找不到任何职业者留下的痕迹,包括那名皈依的犯人,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职业者能量的波动。
陈古看完了一切资料,对整个案子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按说这个案子自己应该“避嫌”的,不过陈古在武兆荫市第二监狱是被【灵魂囚禁】,实际上和整个监狱都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关联。
于是这个案子才落到他的手里。
“那个余茂生,还活着吗?”陈古问道。
分局这边派来一个特勤协助陈古,是之前一直负责这个案子的一位第三能级【电荷支配者】,名叫杨高勇,是一位组长。
“还活着。”杨高勇回答:“不过……处于脑死亡的状态。”
陈古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怎么回事?”
“他举报的第二天,监狱里的犯人之间发生一次剧烈的冲突,他牵扯其中,当场被打成了植物人。”
杨高勇叹息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陈古咬着牙:“胆大包天!”
杨高勇说道:“监狱那边,应该没想到他的一个举报,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一开始他们应该只是想要立威:要让所有的犯人都看到举报者必然只有一个凄惨的下场。
如果是现在这种局面,他们肯定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下手,必定是想方设法将余茂生保护起来,然后斩断其他的证据链,弄个查无实证。”
陈古却对这一看上去“合理”的推论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杨组长,合理的推测是办案的辅助,但要注意我们不能有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那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杨高勇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如果说职业能力,他自认的确远不如陈古,但如果是查案的能力,他自问不弱于任何人。
他今年五十多岁,干这一行已经超过了二十年,并不觉得年纪轻轻的陈古有什么资格在这方面教训自己。
只不过人家年少得志,身居高位,杨高勇不好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罢了。
陈古站起来往外走:“我们去见见余茂生和巴德斯。”
杨高勇倒是升起了一丝希望:陈古的多职业之中一个就是【脑域骇客】,而且是第六能级,说不定能够从余茂生错乱的大脑中,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分局这边也有【脑域骇客】,但是能级太低。
如果利用科技对余茂生进行读取记忆、重新排列,就会对余茂生的大脑造成彻底的损伤——余茂生的姐姐绝不同意,她始终还在不切实际的期盼着弟弟能够醒来。
哪怕是到了这个年代,大脑仍旧是人类所面对的最神秘的领域之一。
余茂生所在的医院安保级别很高,门外有四位警员守护,此外陈古还能够感受到,有两位秘安局的特勤暗中盯着。
陈古看着病床上仿佛熟睡一般的年轻人,探出手来以自己的精神能量笼罩他的全身。
杨高勇在一边满怀期待的看着。
十几分钟之后,陈古收回手来,对杨高勇一点头:“走吧,去见见巴德斯。”
杨高勇连忙追出来,满怀希冀:“陈队长,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刚才站在病床旁边,他可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脑域骇客】庞大的能量暗中涌动,就如同暴雨乌云当中,随时可能爆发的闪电一样。
陈古轻轻摇头:“至少需要第八能级的【脑域骇客】。”
杨高勇大失所望,但是陈古紧跟着说道:“倒也不用失望,总局有一位第八能级【脑域骇客】前辈,我跟她关系很好,我会请她尽快赶来帝江星一趟。”
这一点让杨高勇羡慕不已翘起了大拇指!
你看看,同样是办案,自己一个第三能级,已经是整个专案组中的“能力大腿”了,条件是何其的简陋而艰苦。
再看看人家,一位第八能级啊,一句话就能喊来帮忙!
咱们这破案率,怎么能跟人家相比?
……
巴德斯的处境比余茂生好多了。毕竟他有一个内务部大佬的父亲罩着。
但是陈古第一次见面,就感受到巴德斯身上那种压抑的情绪。
虽然巴德斯一次次坚忍不拔的找到新的线索,却总在最后断掉了——警务系统内,不少人对此幸灾乐祸;这些人都是之前嫉妒他的人。
所以巴德斯表面上在局里众人面前表现的仍旧如以往一般的强硬、永不服输、桀骜不驯,似乎仍旧对监狱案紧咬不放,但实际上内心充满了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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