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等四人纷纷跳将开来,那道人冷笑道:“道爷我说你有灾你便有灾,你这鸟人偏生不信,瞧,这血光之灾不是来了?”
说罢那道人缓缓从背后抽出那把锟铁古剑,这时那桌浓眉虎目的大汉拔出两把镔铁双剑,站起身来与那道人一前一后冷视着萧唐等人。
花荣忿怒,喝道:“你们两个到底甚么来路!也敢来寻我等的晦气?”
持着双剑的汉子的眼睛从花荣、燕青、许贯忠身上游过,皱眉沉声道:“瞧你们三个一表人才,却助纣为虐做这萧唐的走狗!识相的快快闪开,莫要自讨苦吃!”
看来这两人真是冲我来的,萧唐心里念罢,张口问道:“萧某到底何处得罪了两位好汉,便是划下道来,也要教萧某心里明白!”
持双剑的汉子冷哼一声,说道:“萧唐,本以为你被人赞作任侠,是个侠义无双的好男儿,哪知你这厮道貌岸然,满肚子男盗女娼!如此盗名欺世之辈,我如何杀你不得?”
萧唐一头雾水,这两人既没找错对头,可我男盗女娼?这话从何讲起?花荣、燕青、许贯忠三人也听得纳闷,燕青说道:“两位好汉,遮莫其中有甚么误会。萧大哥绝非人面兽心之徒,切莫枉作对头,冤枉了好人。”
汉子与道士对视一眼,心里都念道:这姓萧的暗地里做下作勾当,又和大名府梁世杰那厮勾搭在一处。若把话摊开说,让他得知你我是为马灵兄弟那妹子出头,岂不要寻她的晦气?再者我俩都是被官府缉拿的身份,如何能在他面前露了相?
道人便只骂道:“和这淫贼有甚鸟好讲?姓萧的,听闻你斗过不少好汉,怎地这时却如此脓包?”
萧唐心头渐渐火起,他怒骂道:“只顾将脏水泼来,却不辨个明白,你当我便是好欺的?”
道士哈哈笑道:“就怕你是银样蜡枪头,害道爷尽不得兴!”
说罢那道人大步流星,把剑直取萧唐。当他冲到燕青身前时抬脚便踢,怒喝道:“滚远了罢!”哪知燕青跳步一跃,用右手直抓道人脚踝,同时探脚绊向那道人,顶肩贴靠便要将那道人攧翻。
道人“咦”了一声,他没料道眼前这生得好皮面的后生小子,竟有这扑跤手段,还颇会借力使力!他顺势翻了个筋斗,落下身子刚站稳脚时,却又没料到身侧许贯忠也一掌拍向他腰肋。
许贯忠生得儒雅秀气,可也是蒙金台点拨过拳脚功夫,且时常和燕青切磋技艺的。虽然论近身相扑争跤他不及燕青会用巧劲,可拳掌精炼,施展起来还透着股闲庭信步的雅意。
道人没想到那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竟然手底也有功夫,一时间被逼得手忙脚乱。可那道人手段老辣,几回合后便稳住了阵脚,他目露凶光,正要使出浑身解数来教燕青和许贯忠好看时,冷不防花荣拈弓撘箭,放弦便射。
那道士急忙低头闪避,利箭划落他几缕发丝。他被燕青、许贯忠联手拦住,又要提防着花荣的冷箭,那道人被激得性起,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真当道爷不敢杀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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