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唐嗔目喝罢,旋即催马疾进,手中大枪也再度劈空斩落,直朝着仁多乙哩的头领猛劈下来!仁多乙哩口中高吼着让萧唐听不明白的西夏语,他也将手中大斧一横,硬生生的荡开萧唐犹如泰山压顶般的这一记猛劈!
这边萧唐与仁多乙哩二将相交,各自施展出平生本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着正斗得酣时,周围的夏国军卒深恐主将有失,也齐声鼓噪起来,并向萧唐那边冲杀了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却有一口长刀凄厉的尖啸声划破长空,无数夏国军卒在顷刻间被斩得头断身裂、肚破肠流!
吴玠回过头去乜了一眼与夏军大将激战正酣的萧唐,他满是血污的脸上也露出了冷冽的笑意。并心中念道:看来这个功劳,我倒是与你争不得的了,却也不妨再做个人情......
“挡我者死!”一念方罢,吴玠瞪目又是大喝一声,胯下战马唏律律的一声长嘶,又向前方的夏国军卒疾驰而去!锋刃熠熠生寒,血腥味犹浓的马战长刀拖斩而过,但见刀锋过处,又有数十个夏兵刹那间被被斩首腰截!内脏鲜血四处激溅,其状惨不忍睹!而在吴玠纵骑来回驰骋的同时,后面数百西军精锐将士也誓死追随在吴玠的身后,他们各个纵骑如飞,便似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从正面狠狠捅穿了夏军阵型,手中的马刀骑枪猛扫狠搠,当真杀得夏军如波分浪裂,挡者立死!
已经恶斗了三四十回合,剧烈的金铁交鸣声冲击着耳膜,让萧唐感觉到脑袋中一片嗡嗡乱响,可是那边仁多乙哩更不好过,随着萧唐狂风瀑雨般的猛攻接连袭至,对方那刚猛无铸的劲力通过錾金大枪也似怒海狂涛一般震得他双臂酸软,一向自诩气力过人的仁多乙哩论招式精妙、出招迅猛更是难以与萧唐抗衡,是以渐渐的他也已开始力不能支。
只不过萧唐的心中也愈发急躁起来,因为他也已经注意到了本来攻打临夏城池的夏国军队注意到了有敌军突袭后阵,也正调转方向朝着这边蜂涌杀来。好歹也须速速杀了这个夏军的大将,再率领骑众冲杀几阵,才好能起到出奇兵突袭的效果......
萧唐心中正想着,他探出左手朝着腰间的锦囊探了过去。而仁多乙哩注意到了萧唐的动作,他双目一凝,立刻催马暴冲上前!渐渐已守势为主的仁多乙哩在这一刻却忽然选择向萧唐发动全力猛攻!
这个宋将方才手段蹊跷,遮莫也是擅使甚么暗器才接连打杀了我几员将官,可是如今你我二人距离如此近,要拼得个死地求生,才能教你这厮露出破绽!
厮杀经验也是极为丰富的仁多乙哩早就拿定主意,他趁着萧唐一手探向锦囊、一手绰着长枪的时候用尽生平力道恶狠狠的向萧唐猛抡了过去!而萧唐如今的气力虽然足以与仁多乙哩匹敌,可是在这个当口,单手绰枪的他下意识的挥起錾金大枪格挡,在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后,萧唐手中大枪登时脱手而飞,并在半空划出几个圆圈后,又重重的插在了地上!
“死吧!”
仁多乙哩手中大斧再度扬起,他眸子中凶芒毕露,并昂首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旋即沉重的大斧便朝着兵器脱手的萧唐再度劈斩而下!
殷红的鲜血如注般激溅四射,并挥洒在了有滚滚烟尘升起的土地上,在两员虎将胯下战马八盏乱踏的铁蹄之下,忽然有一条手臂直直坠落到了地上,在顷刻间被碗大的马蹄踏得骨骼尽碎、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