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
萧唐顿了一顿,又道:“这些时日梁山泊专要召集人马,如今宋江在郓城县的同僚雷横既然也投奔上梁山寨中,等朱仝发配至沧州牢城营后,估计他们也要派人手前去赚其入伙。柴大官人与宋江等人也有些交情,是以梁山中人应该也会投到柴大官人府中暂住。小乙倘若见到梁山中的头领,他们若要不择手段逼迫朱仝投奔梁山之时...最好劝说柴大官人不可助他们,而坏了江湖名声,若是小乙撞破他们的伎俩,觉得应当插手阻拦时,你也尽可出手......便是杀伤了梁山泊那边的头领,也不必有任何顾忌。”
燕青听罢反而又有些不太明白了,他面露疑惑,又向萧唐道:“既然那朱仝待梁山晁盖、宋江、雷横等皆有义释私放的恩情,他们几个也都是旧识,哥哥以为梁山一伙竟要使些歹恶的法子,去陷朱仝于不义,非要逼迫得他不得不投奔梁山入伙不成?”
“在一些人的心目中,他们所谓的绿林道义、江湖义气,与我等却是相差太多,为了能多拉拢一些自己认为的兄弟帮衬,为友义心、恻隐之心......对那些人而言也算不得甚么。”
萧唐悠然叹罢,他也知道这个时代绿林中人的行径与后世传扬的侠义道大相径庭,如果说江湖血雨腥风、快意恩仇,不能一味得以后世的道德标准去加以评判,萧唐能够容许些行径,可是一直以来在他心中也都有着自己的底限,眼见宋江那伙只为了赚一个头领入伙便要残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萧唐若是能出手阻止,当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如果容许这种行径的发生仍在如今时节能够被称作江湖好汉,那么那种所谓的江湖好汉不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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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护送正监军蔡鞗、副监军萧唐赶赴边庭的四千汴京禁军,由厢兵役夫输运的营帐、衣袄、甲胄、军械、箭矢、等物资惧已经整顿齐备,枢密院发调兵符验,又于京畿路、京西北路下辖调拨五路军州各起官军五千,也已限日下起行。府邸中仍是由杨序与石秀等人经管,而萧唐在与一众心腹、家眷话别之后,只携萧嘉穗、许贯忠、花荣三人并燕云骑射随大小三军选定吉日一齐出师,汴京中也有各衙门官司属下官员送路饯行。
而当西进的汴京禁军出了汴京万胜门,并且行至京畿路与京西北路交界的中牟地界时,在萧唐府邸之中,燕青等府邸中亲信向大名府萧家集、青州二龙山分别发了飞鸽文书之后,也收拾了银两盘缠,打拴好包裹行囊,与乐和二人也离开了东京汴梁,取路投河北沧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