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兵不厌诈,当初我等固然不能领会陛下用你这奸厮的用意,但如今看来,陛下此举也的确能教同样生得忠肝义胆,却因宋、齐两朝对立而只得相互杀伐的中原汉家儿郎免于内斗相害。然而就算互为敌手,陛下兀自煞费苦心的保住岳元帅性命,可你这奸厮却又如何?仍要残害忠良!你如今还想挑唆我岳家军将士与齐朝为敌,却仍是要教中原江山动荡,无论是宋朝、齐朝,你这等奸邪佞臣误国害民,到底罪该万死,绝不容胥!”
事到如今,秦桧也再是无言以对,他似是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口中也喃喃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秦会之在宋齐两国朝堂屹立不倒,本当受尊崇、享富贵...一生得高爵丰禄,死后亦当庙食受飨......”
眼见自家相公已是这副落拓绝望的模样,王氏也全然再无半分以往那般霸道跋扈的模样,她蓦的惊叫一声,立刻转身疾奔蹿出。然而张显已然拦将上前,将手中钩镰枪不偏不倚的钩在王氏的脚裸随即一划,也顿时教其扑倒在地,又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声!
汤怀旋即拔足赶上,虽然他深恨这秦桧的妻室心肠忒过刻毒,可觑她是个妇人,汤怀手中红缨杆枪便只顾往前一搠,直直扎入王氏的后心,而将她的身子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倒也是教其当即性命了账。
如今也就只剩下秦桧这一个险些害死岳飞的罪魁祸首,张宪冷眼乜向好似发了失心疯的秦桧,随即却把身子一让,而教神情发指眦裂,眼中仍似要喷出火来的岳云踏步走到前面。
“你这禽兽不如的国贼奸佞,本读得圣贤书,却是巴结权势、残害忠良、贪滥害民...做下了太多的歹事!今日非是只是要为我父亲报雠,也是按当初陛下啸聚梁山时替天行道的行径,杀奸邪狗官,更要为民除害!!”
岳云厉声骂着,便大步腾腾的直窜上前,随着他右臂一轮,紧绰在手中的擂鼓瓮金锤便卷起呼啸的破风声,直朝着秦桧恶狠狠的砸将过去。而岳云当然对深恨秦桧到无以复加,也并没有劈头一锤下去砸烂他的头颅,反而倒要教这个首恶元凶落得个干脆的死法。金锤横扫过去,重重的砸在秦桧左臂之上,就算岳云已是留了几分力道,然而咔嚓嚓骨骼碎裂声仍是乍响起来,秦桧的左臂,也当即被砸得犹如烂泥也似,重击强劲的力道未绝,几根断裂的肋骨也直插入了秦桧的肺腑脏器当中,他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便似是被折断的秸秆被狂风卷起,直横着滚翻出数圈才瘫软的趴在了地上。
满嘴血污泥土的秦桧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却又陡感钻心的剧痛袭来,他几欲疼昏了过去,也只能匍匐在地上发出气若游丝的呻吟声。
而岳云又是一声怒吼,连同着周围岳家军众将一并奔将上前,诸般兵刃如雨点般落向秦桧,利物割裂血肉与重物砸碎骨头的闷响声又交织响起,一时间仍是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