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就能接触大量的普通人接触不到的知识，然后形成更大的优势，进一步导致阶级固化。
暮水道馆，虽然曾经也是个道馆，但作为一个在联盟早期，社会科学都还没有发展时期的小道馆，衰落这么多年后，硬实力软实力都不比一般人好多少。
如果不是因为凌漠的死，拯救了暮水镇，让凌沐成功搭上乔伊家族的那条线，然后让他得以进入琉璃道馆学习，现在的凌沐，恐怕连现在二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
甚至和裕太相同年纪的时候，他还未必有裕太的实力。
虽然没有和裕太交手，但和彦老大既然愿意带他出来，说明应该也有些实力，估计四到五个徽章的实力还是有的。
平民训练家，能够走到和彦老大这个水平，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就好像自学一样，小学幼儿园的知识，努把力就能学个七七八八，初中的知识，加把劲儿也能学点，高中的，无人教授，除非是学习天才，否则很难学懂。
越是高级的知识，越是需要雄厚的基础，这在任何世界，都是一条铁律。
可以说，凌漠的一条命，给凌沐带来的帮助，是很难用具体的价值去衡量的，几乎直接拓宽了他的人生轨道，给了他远超普通人数十倍的上升空间。
所以，明明凌沐失去了父亲，裕太的心里，反而对他有所羡慕。
如果凌沐不曾在底层待过，他恐怕会认为裕太的心理有问题，认为他心理变态，是个冷血动物。
可经历过，所以懂得，所以了解，这种冷血的背后，是面对原生家庭的万般无奈。
我命由我不由天，口号喊得再响亮，最终也不过是我命由天不佑我罢了。
“我明白，所以我才问你，想不想要成为一名道馆学徒？”凌沐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裕太的话又什么其他反应。
“你糊涂了，你既然明白，就应该知道，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希望去道馆当学徒的，又何必问我呢？“裕太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样子，仿佛是被人戳中痛楚的野兽一样，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我知道，琉璃道馆的学徒，你是没有办法担任的，不过，如果是暮水道馆呢？你愿意吗？”凌沐问道。
“暮水道馆？“裕太一怔，愣了半晌才想起来，暮水道馆不就是凌沐家曾经的道馆吗？
“你说的，是你们家曾经的那个道馆？你这话什么意思？”裕太有些糊涂地看着凌沐。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想要把你吸纳到暮水道馆来。”凌沐耸耸肩道，“你知道的，联盟答应我，为我保留道馆资格，只要我的实力能够撑得起一间道馆，联盟就会批准我重建暮水道馆。”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以我的实力，三年，最多三年我就能重建暮水道馆。”凌沐成竹在胸地说道。
“不过，运作一家道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总不能一个人撑起一间道馆吧，所以，招收学徒，充实暮水道馆的底蕴是必须的。”
“裕太，你真的很有天赋，一直这样厮混下去，对你的天赋是一种极大的浪费，所以，我诚恳的邀请你，加入暮水道馆，成为暮水道馆的学徒，你愿意相信我，相信我在三年内，一定会重建暮水道馆，并把它发扬光大吗？”
凌沐认真的看着裕太，心里对裕太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却一点底都没有。
毕竟，暮水道馆都还没有重建，就邀请别人成为道馆的学徒，对正常人而言，简直是神经病一样的举动，妥妥的是一张空头支票，一般人根本不会同意，裕太如果拒绝的话，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凌沐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也有一定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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