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沈都尉。”
汉军的军候小心翼翼的上前,先行了一礼。
沈玉面沉似水,连回礼都没有回,直接是带人径直走入府衙。
那汉军的军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也不敢多言。
沈玉平日里虽然处事强硬,但是起码的礼节他还是会遵守,但今日府衙中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大了,让沈玉也乱了心神。
沈玉一路上没有搭理任何一人,只是快步向着府衙深处走去。
前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沈玉的面色也是越来越黑。
沈玉踏入一处庭院,这处庭院外此时站着数十人,显得拥挤异常,而喧哗声正是从这些人的口中传来的。
“都尉。”
两名守在门口的绣衣使者看到了沈玉,连忙迎了上去。
“这些人怎么还聚在这里。”
沈玉斜了一眼庭院中的文吏,声音带着愤怒,沉声言道。
“发现尸体的时候,这些人就在偏房,都尉未至,属下不敢擅自将其放走。”
沈玉沉着脸,低声道。
“将他们关押再另一侧,不要在此聒噪,听着让人心烦。”
两名绣衣使者领命而去,吩咐着手下的人将那些文吏押送了出去。
沈玉看着眼前的房舍心中更沉。
他提步走向房舍,长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木门。
房舍之中,一片狼藉。
一名身穿着绛红色深衣,文士打扮的人此时正倒伏在案牍之上。
沈玉走上前去,看着那文士乌黑的嘴唇,不由的心中火起。
“哐!”
沈玉抬起一脚,将一侧的一盏灯台踢翻在地。
死去的人,正是现任的冀州牧——王芬。
沈玉怒火微消吗,但还是面色铁青,一州的州牧服毒自尽,这件事对于整个冀州来说,无疑于地震一般。
但这并是沈玉愤怒的地方。
王芬本来就是该死,他图谋废帝的计划早就被绣衣使者所知晓。
谋逆本来就是死罪,王芬只不过是早死了一些罢了。
但是让沈玉感到愤怒的是,王芬已死,那么线索就断了,除了有人跟上今日跟上一名车夫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现在指控王芬叛逆的证据不足,同伙并未查清,如何能够结案。
“王芬服毒自杀的事,应该还没有传出去吧。”
沈玉看了一眼已经死去不久的王芬,眼神中尽是厌恶。
被问话的那名绣衣使者,面色难看,他艰难的说道。
“我等发现了王州牧身死后,便立即出示令牌,调集守卫控制了府衙,但都尉来的时候,我们清点人数,却发现少了三人。”щèńχūè⒈Θм
“这三人,好像是王芬的幕僚许攸从家中带来的护卫。”
“许攸?”
沈玉目光微凛,此人他倒是有影响,因为王芬的关系,所以绣衣使者平日里也比较注意他。
那绣衣使者接着言道:“我等已经派人前往许攸的住所,捉拿许攸,想必马上就会有人禀报。”
沈玉点了点头,这事做的还算不错。
从这个名叫许攸的幕僚身上,应该捞到一些东西。
就在这时,一名绣衣使者却是突然冲入了房舍之中。
沈玉有些恼怒,正待呵斥,但那绣衣使者的话却让沈玉震惊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