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言沉吟片刻,一边想一边回答:“崔湘原本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父母很疼爱她,哥哥很宠她,她学习努力,成绩也好,老师同学也都喜欢她,每天都活得无忧无虑,她以为她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一场车祸突然带走了她父母的生命,肇事师机逃逸,她和崔鹤被逼一夜之间长大,她的心里开始有了怨恨,对所有肇事逃逸者的怨恨。
“后来,在放学的途中,她被歹徒用刀挟持,因为极度的害怕和不知所措,她没有反抗,然后就被带到了废旧的仓库,受到□□,从此性格大变。她憎恨所有的罪犯,仇恨在她的心里埋下了种子,逐渐生根发芽,她恨不得所有的罪犯都去死。她害怕这个社会,害怕每一个男人,她总是生活在恐惧当中,少有人能靠近她,但同时她也很挣扎,她不想一直当一个精神有病的人,她一遍一遍地尝试自救,屡次失败,又屡次尝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她终于能鼓起勇气独自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再次遇到了歹徒。
“恐惧让她想办法自救,仇恨却让她做出了自取灭亡的事情,她拖着歹徒不让他走和她害怕歹徒并不矛盾,因为她太后悔了,后悔当初被挟持的时候,没有拼命挣扎,如果让她重来一次,她一定可以改变结局,但生活没有如果,她只能在当下和未来拼命弥补。”
白知言每次想起崔湘短暂的一生,都觉得心情沉重。
她做最后的总结:“她弥补了,所以她死的时候,不留遗憾。”
王安听完,还挺意外,这些年他问过许多人对将要饰演的角色的理解,白知言是少有的一次性将一个人物从生到死的经历和内心的变化说得这么连贯的。
而且表达得都挺精准。
“这个角色前后变化差异巨大,你觉得你能不能演好?”王安把水杯搁到旁边。
白知言思忖片刻:“您都认为我能演好,那我会尽量不让您失望的。”
王安笑了笑,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他摆了摆手,让白知言自己去琢磨,白知言走到一边,沈碧坐到王安的旁边,笑问:“感觉您对那小姑娘还挺满意的。”
“不满意我把她招进来做什么?”
“毕竟是个新人,您还是别抱希望的好,万一被打脸了,看您躲哪儿哭去,”沈碧不以为然,“更何况与她对手戏最多的是霍睿。”
“你认为她接不住霍睿的戏?”
沈碧扯了扯嘴角:“您见过哪个新人能接得住霍睿的戏?”
王安朝白知言瞅去,小姑娘的手揣在羽绒服兜里,因为太冷,身板缩成一团,目光紧紧盯着场内,若有所思。
“白知言并非科班出身。”
“既不是科班出身,又没有演戏经验,您还选她?”孟丽奇怪道。
王安笑了笑:“我为什么选她你看不明白?”
沈碧:“???”
王安:“因为我脑壳被门挤了!”
沈碧进场好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王安最后那句话不仅应该反着听还要倒着听,意思就是你以为我脑壳被门挤了,会选一个既不是科班出身又没有演戏经验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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