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日凌晨他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拜师。
“跑起来!”
贾平安皱眉喊道。
王勃觉得自己要死了。
呯!
屁股挨了一棍子。
王勃就像是中箭的兔子窜了出去。
早上的操练结束,王勃觉得自己死了。
坐在卧室外面打了一会儿盹后,徐小鱼来了。
“练刀法!”
操练结束,沐浴更衣后吃早饭。
“半年,我要你脱胎换骨!”
贾平安就像是一个恶魔,让王勃生出了遁逃之念。
可长安虽大,除去此处也无他的藏身之地。
……
“见过师妹。”
王勃一本正经的拱手。
兜兜很是好奇,眼巴巴的问道:“你是师兄?赵师兄每次都会给我带好吃的。”
王师兄,你的呢?
王勃羞愧难当。
贾平安正准备出门,见状就笑道:“兜兜不可贪吃。”
兜兜回身道:“阿耶,我不贪吃,可阿福要吃。”
“嘤嘤嘤!”
树上的阿福在抗议。
贾平安笑着去寻了赵岩。
“名册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先生,可是要发动了吗?”
“那些人正在为此洋洋得意,陛下最喜欢的就是在别人得意时抽一巴掌。”
……
“长安各处报名的人很多,但先生呢?”
王晟兴奋的道:“没有先生谁来教授他们?”
卢顺义冷冷的道:“告诉他们,此事关系到我等子孙的福祉,莫要心动……要坐看风云起!”
李敬都笑道:“放心,那些人都知晓,礼部去请过,但他们全都婉拒了。”
“百余先生从哪寻?除非朝中把那些官吏变成先生,可那太荒唐!”
“荒唐不好吗?”
“哈哈哈哈!”
……
李博乂上朝。
“陛下,先生只招募到了十余人。”
李治淡淡的道:“不急。”
李博乂叹道:“那些学生急。”
可皇帝神色平静,压根看不到担忧之色。
……
黄海通早上起来依旧习惯性的跑步。
跑步结束后他洗漱吃早饭,随即准备去东市。
妻子王氏过来,“夫君你昨夜苦熬了许久,要不晚些再去吧?”
黄海通从算学毕业后就去了东市,黄家一位族叔欣赏他对兵器设计的天赋,请了他去坐镇,这几年下来他渐渐成为了族叔的倚仗。
黄海通摇头,“兵器都是那个模样,要想改进何其难,好不容易想到了些法子,自然要熬夜想通了。”
王氏笑道:“这不说旁的,每月给的钱财倒是不少。以前家中还说夫君没进户部吃了大亏,可挣钱也不错。”
黄海通摇头,“户部那边是拒绝了。”
王氏第一次得闻,诧异的道:“为何拒绝了?”
“先生说以后会有我等的用武之地。”
叩叩叩!
有人敲门。
王氏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过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穿着麻衣的年轻人站在门外,目光越过王氏,看到了黄海通。
“可是黄学长?”
黄海通点头,“是我。”
年轻人松了一口气,“我奉命来此请你回归算学。”
黄海通楞了一下。
当年毕业时先生曾经问过他们是否愿意在必要时为了算学而放弃自己的一切,他答应了。
先生当时说过两个字,“回归!”
黄海通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他对王氏说道:“你去告诉叔父,从今日起我便不再去了,让他另外请一人。”
王氏愕然,觉得这般好的事儿竟然说丢就丢,“夫君……你去算学作甚?”
黄海通笑道:“去强盛大唐!”
“夫君!”
王氏心中震撼,急忙追了出去。
前方,年轻人和黄海通并肩而行,侧脸和他说些什么。
黄海通微笑,但王氏发现自家男人的肩背从未有过的笔直。
……
“叩叩叩!”
大门打开,妇人茫然看着外面穿着麻衣,带着一股子锐气的少年,“郎君找谁?”
少年颔首,“敢问张羽可是住在此地?”
妇人点头,回身道:“夫君,有人找。”
一个男子从里面出来,见到少年就问道:“算学的?”
少年问道:“可是张学长?”
张羽点头。
少年说道:“先生令我来此,让你回归算学。”
妇人愕然,“夫君……”
张羽楞了一下,旋即欢喜的道:“可是最近的学堂?”
少年点头,“先生已经在算学等候了。”
“我马上……”
张羽急匆匆的进去,再出来时换了一身麻衣。
妇人诧异,“夫君,你要上工呢?!”
张羽摇头,“不去了,晚些我自会去辞工。”
无数类似的场景在长安城中不断上演。
一个个曾经的算学学生在街头相遇,然后你捶他一下,他骂几句,最后抱在一起放声大笑。
“先生当年说过我等的职责从不是去做小吏……”
黄海通遇到了曾经的同窗,欢喜的说着彼此的近况。
到了算学后,百余人被带着到了操场上。
贾平安已经在等候了。
一个个曾经的学生按照当年操练的阵列列阵。
随即安静了下来。
贾平安看着这些人,发现不少人竟然都开始留短须了。
“岁月如梭。”
他说了一句别人满头雾水的话,然后走上前。
“算学当年算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黄海通不禁想到了当年的处境:那时候读算学可不是如今的模样,那时候读算学就是异类,被主流舆论唾弃的渣渣。
“虚无缥缈的儒学成为了显学,而探索真实世界,并从中寻找规律的新学沦为了过街老鼠,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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