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郎可有了吗?”
那女妓伸手从后面想搂住贾平安的腰,被红云掐了一把,然后红云抬头娇笑问道。
这两个女人不会打架吧?
贾平安见宋善在往那边磨蹭,就笑道:“有了一半,另外一半还得要看你二人是否能给予贾某灵感了。”
两个女人顿时就……
我去!
贾平安被围攻了一下,赶紧说道:“有了,有了!”
再不出声,这两个女人就敢把他吞了。
那边,沈丘嘴唇微动,“最近宰相们对雍王可有看法?奏疏里可有提及?”
奏疏要经过门下省,而作为给事中,宋善对此应当有数。
宋善心中一凛,想到的却是太子。
难道太子不妥?陛下准备考察其他皇子。
这等事儿不是他能掺和的。
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有过……”
“谁?”
沈丘一直想着自己的推算,可却不如贾平安的环环相扣。但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他自然也不能免俗,想着若是贾平安判断错误,那他也能扳回一城。
宋善低声道:“是长孙相公!”
贾平安推算,萧淑妃应当是想向长孙无忌靠拢,而后长孙无忌就让柳奭和她接触,借口自然就是柳奭能经常进出宫禁。
可柳奭却糊弄了她。
这等糊弄会激起反弹,长孙无忌需要做个姿态来让萧淑妃心存希望。
而最好的法子就是长孙无忌亲口赞许雍王。
你要说为啥不赞许萧淑妃……
长孙无忌何等人?帝王的后宫他能干涉的唯有两件事,其一皇后的人选,其二太子的人选。
李治的小老婆他没法干涉,否则就越界了。
这也是武媚哪怕获得了李治的专宠,长孙无忌依旧不能干涉的缘故。
宋善发现沈丘竟然楞了一下,心想这位皇帝的身边人怎地看着这般那狼狈?
竟然真的是长孙无忌?
沈丘看了贾平安一眼,心中震惊之极。
此人一番分析丝丝入扣,结果丝毫不差……难怪陛下会让他执掌百骑。
贾平安见他的模样,就知晓自己的判断没错。
萧淑妃这般作死,该如何办?
萧淑妃对他有赠马之情,后续虽然也刁难过他,但也只是刁难,从未对他下过手……
我本是恩怨分明之人!
身边的红云幽怨的道;“贾郎却不肯回顾奴一眼吗?”
幽怨的女妓,边上一群人在等待他吟诗。
贾平安笑了笑,然后凝神。
“来了来了。”
“哪有那么快?”
“你不知道,这武阳伯作诗快,有人说他八步成诗,乃是为了尊敬曹植……”
贾平安开口,“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竟然是宫怨诗?”
“他写过豪迈的边塞诗,也写过是相思,可这等宫怨诗却从未涉足,今日这是为何?”
“那个红云!”
众人看去,就见红云一脸幽怨,于是不禁大笑。
“好诗!”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武阳伯这首诗把宫中的寂寞道尽了!”
那边的女伎赶紧令乐师奏乐,旋即唱了起来。
沈丘看着贾平安,心中倍感震惊。
这些人都以为贾平安这首宫怨诗是为了红云而作,唯有他知晓不是。
这是为萧淑妃而作的一首诗,诗里幽怨之意浓郁,那等凄凉让人心生恻然。
“红颜未老恩先断……”
这可不是萧淑妃的写照吗?
他竟然为萧淑妃而唏嘘不已,而不是为自家阿姐少了一个对头而欢欣鼓舞,这心性和人品,让人无话可说。
红云双目含泪,“贾郎竟然为奴作诗,奴……”
她竟然抱住贾平安哽咽了起来。
众人旋即起哄。
“红云为何不自荐枕席?”
“对,拔了武阳伯的头筹!”
沈丘深吸一口气,心想若是没错的话,贾平安的头筹已经被高阳公主给拔了。
老鸨见贾平安作诗,知晓自己这里的生意又会好上几分,不禁感激不已,旋即喊道:“今夜谁能留住武阳伯,回头老娘不抽她的钱!”
女妓在这里那个啥,客人给的钱自然不会全是她的,老鸨要抽头。
不抽钱,以后挣钱全是自己的……
瞬间那些女妓就疯了。
“贾郎!”
沈丘只见刚才还从容不迫的贾平安面无人色,撇开红云就跑,姿态之狼狈,让人发噱,不禁笑了起来。
“贾郎!”
娇呼声还在身后,贾平安看到了许多多。
灯火辉煌的街道上,许多多带着一群恶少疾步而来。
“武阳伯,先前发现有人尾随了你。”
尾随……
贾平安回身,沈丘已经悄然溜了。
“谁?”
许多多摇头,胸口的蛇头微微一颤。
“就三人。”
“那他们不敢动手。”
包东和雷洪从侧面出来了,包东狞笑道:“武阳伯刀法出众,加上我二人,对方除非来了猛将,否则就是来送死!”
贾平安想到的是那个扔石头奇准的大汉,接着就想到了被他爆头的王琦手下。
“看着就是了。”
贾平安随即就去了许多多的酒肆。
雷洪和包东在外面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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