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象略微不渝。
“这不是你能看的。”
就在前方,未来的大唐太子正在撒尿。
他很乖,竟然知道把裤子拉下来,在这个年龄段已经很了不得了。
尿液很给力的飞起,他好奇的伸手去捞。
然后送到嘴里品尝了一下。
那嘴一撇……
“哇!”
贾平安夹着李弘回来了,“赶紧给洗个手。”
武媚见状就问道:“五郎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尿不好喝。
“就是觉着玩耍没什么意思。”
武媚点头,“如此,下午就教他规矩,不可再玩耍了。”
茫然嚎哭的李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便宜舅舅坑了。
“阿姐英明。”
武媚打量着他,“长安那边都弄好了,问卜已经过了,都是大吉。随后就是通婚书,不过通婚书要函使和副函使,你准备让谁去?”
通婚书很严肃,会放在木制的礼函中,礼函的尺寸都有具体要求。
而送通婚书的一般为二人,称为函使和副函使,多半是亲族中有官职,才貌出众之人来担任。
至于贾平安的亲族就算了吧。
唯一一个表兄事多没法去。
“要不……敬业算一个。”
“英国公的孙儿,千牛卫,这个够了。”
武媚微微点头,“副函使让谁去?”
李敬业做函使?
贾平安觉得这事儿不妥。
“阿姐,敬业是副函使。”
“哦!那函使得能压过李敬业,谁能担当?”
是啊!
让谁去?
贾平安想想自己认识的年轻人,好像……
“滕王如何?”
……
“函使?”
尉迟循毓炸了,“先生,滕王阴险狡诈,这一去多半会让女方不渝,不如我这般老实忠厚的……”
李元婴嗬嗬嗬的笑了几声,那种得意啊!
“本王年少英俊!”
函使要相貌的。
尉迟循毓摸摸脸,“我也不差吧。”
李元婴拱手,“此事本王接了,先生只管等着美娇娘进门就是了。”
择日,李元婴和李敬业二李会和,随后竟然被召进宫中。
“竟然是昭仪召见。”
李元婴有些小紧张。
他担任李治的首席财务官的时日也不短了,深知如今宫中最风光的是谁。但一直没机会和武媚套个近乎。
见李敬业大大咧咧的,李元婴就提醒道:“那是武昭仪,谨慎些。”
李敬业满不在乎的道:“兄长的阿姐,不就是我的阿姐吗?”
这个粗人,晚些定然会被武昭仪嫌弃!
晚些见到了武媚,她坐在凳子上,含笑看着两个函使。
迎他们来的内侍近前低声说了些什么,武媚多看了李敬业一眼。
“你二人此去辛苦。”
“不敢。”
李元婴目不斜视,视线微微垂落。
“聘礼都准备好了,晚些跟随一起出发。”
边上就是武媚准备好的聘礼。
李敬业看了一眼,“昭仪,有些寒酸了。”
这个蠢货!
李元婴恨不能远离了此人,“住口,昭仪自然深谋远虑。”
这个马屁应当不错吧?
人渣藤觉得自己应当成功的在武昭仪这里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李敬业皱眉,“做人要实诚,有一说一。”
你是想说本王虚伪吗?
他仔细看去,发现李敬业神色认真,压根就没有讥讽之意。
这人竟然这般蠢?
这等棒槌,若是被本王忽悠几下,怕是连东南西北都寻不到了。
李元婴优越感顿时爆棚,觉得武媚定然会更看重自己。
武媚看了他一眼,“女方出身都普通,若是这边给的太多,太华贵,女方如何自处?为了女儿的面子,只能咬牙典当了东西来置办好衣裳和好布匹,这有何益?”
男方送聘礼,女方的回礼是衣裳和布匹。
竟然是真的简陋?
李元婴觉得这一记马屁拍歪了,心中大悔。
李敬业却赞道:“昭仪英明。”
别人的夸赞武媚大抵就是左耳进右耳出,还得想想此人是否在谋划自己什么。可李敬业这个憨人的夸赞她却很是受用。
“听闻你在千牛卫很是兢兢业业,陛下也数次夸赞你悍勇。好好做事,未来必然可期。”
李敬业去祖父那里辞行,随口说了武媚的评价。
李勣眼中精光一闪,“武昭仪如今在宫中最为得力,皇后和萧淑妃早已被陛下厌弃,她这般看好你,多半来自于小贾。好啊!”
他没想到孙儿竟然有此际遇,不禁老怀大慰。
“老夫还能再活三十年,要看着你成才!”
“阿翁!”李敬业也很感动,“我这便去了。”
他出去寻了李勣的随从来交代。
“阿翁最近身体如何?”
随从笑道:“英国公每日还练马槊呢!”
李敬业皱眉,“以后让阿翁少练。”
“为何?”
随从不解。
李敬业叹道:“昨日我听阿翁叹息,说老了老了,腰不行了。练习马槊非得腰力不可,还是省着些吧。”
随从脸颊抽搐。
因为他看到了李勣。
李勣就站在窗前,神色平静的看着孙儿。
“其实练习腰力也有法子。”
随从随口道:“什么法子?”
“睡女人,腰力越睡越厉害。”
李勣的脸黑了,缓缓走了出来。
小郎君你好自为之……随从马上和李敬业拉开距离。
……
早起,吃了早饭后,贾平安施施然的到了百骑。
明静一脸生无可恋,“这里什么都买不到。”
“武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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