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功!”
范亨起身,“大车拉过来,把财物全带走。”
“阿郎!”
于老五呆呆的看着侧面,“起火了。”
远方的范家火头起来了,渐渐的越来越大。
“留下五人看着,其他人快去救火!”
范亨拔腿就跑。
那可是范家的根本,不能有失。
等他们消失在黑夜中时,一队男子摸了过来。
一阵乱棍,五个范家人被打晕,随即被丢在边上。
“快,搬一半!”
范家准备的大车正好派上了用场,那些木箱子更是量身定制。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鸟叫声。
“范家的火头小了。”
贾平安看了一眼,“撤!”
大车往河边去了,随即搬运上船。
“马上去周围传信,就说有人在这里挖出了隋炀帝的藏宝,还有皇帝的衣裳……”
几个恶少领受了任务,随即去了各处。
贾平安站在船头,看着火把在往藏宝地而去,就笑道:“多谢了。”
范亨带人来到了现场,看到现场一片狼藉,不禁愕然:“怎地少了这么多?”
有人发现了那被打晕的五人,“阿郎,他们被打晕了。”
事儿不对啊!
范亨看看远方,可远方只有黑夜。
娘的!
这事儿……特娘的不对劲啊!
“阿郎,咱们的大车呢?”
是啊!
大车呢?
有人在周围寻摸,一路寻摸过去。
“阿郎,大车在河边。”
范亨一跺脚,“这是被人盯上了,家中的火定然也是他们点的。”
这群贼人一直等他们把财物挖出来后才动手,可见早有谋划。
“这手段……”范亨觉得不妥当。
“赶紧把大车弄来,带走财物。”
有人劝道:“阿郎,此事怕是被人知晓了,到时候麻烦。”
范亨冷吓道:“那人盗走了财物可敢说出去?安心。”
众人一阵忙碌,把财物装上了大车。
“阿郎,发财了。”
有人拿到了一个牌子在玩耍,有人看着一车车的财物在狂喜。
但凡知情的,范亨绝对会给一笔钱,所以大家都发财了。
“回头暗中去查那些人,查到了……老夫要让他生不如死!”范亨发狠了,想到损失的那笔钱,恨不能把动手的那人碎尸万段。
“怎地有火把?”
远方隐隐约约的看到火头在跳动。
“谁在赶夜路?”
夜里赶夜路被抓到的话,不论三七二十一,先一顿打。
“那边也有。”
范亨回身,见身后的远方也有火头,而且不少。
“这边也有!”
不对啊!
范亨心中一紧,“赶紧回家!”
马鞭甩的清脆,拉车的马吃痛就长嘶着。
“在这!”
有人在叫喊,接着听到了马蹄声。
范亨面色大变,“丢弃财物,赶紧回去!”
可来不及了!
四周的人在快速逼近。
“是谁?”
范亨站在那里,一口老血差点就吐了出来。
那人先是旁观范家挖宝,等挖出来后就点了一把火,来个调虎离山。
这手段让范亨自愧不如,气得想吐血。
可事情还没完,那人竟然缺德的把事情捅了出去……
这手段真特娘的让人憋屈到家了。
那些人接近后,看着范家人不禁一怔。
有人在后面喊道:“他们挖了贾家的地。”
“哦……”
“怪不得这几日范家说什么贾家挖了他家的土,还封住了贾家的村子,原来是想独吞这笔钱财!”
事情真相大白了。
范亨心乱如麻,喊道:“赶走他们!”
范家的人开始驱赶这些人。
有人喊道:“抢啊!”
众人一拥而上,顷刻间就淹没了范家一干人。
等他们走后,躺在地上的范亨被打惨了,喊道:“去寻黄武!”
这事儿已经包不住了,他必须要自救!
封锁贾家村子的事儿也干不下去了,赵胜带着人看了现场,仰天悲号:“范家欺人太甚!”
随即赵胜就去了县城外蹲守。
时辰一到,城门打开。
黄武早饭吃多了些,不停的打嗝。
“明府,范家来人了。”
“何事?”
黄武懒洋洋的点头,晚些范家的管事来了,眼睛青紫了一只,嘴角肿起,狼狈不堪。
“明府,阿郎请你去范家一趟。”
“何事?”黄武觉得范亨这个姿态过分了,对自己呼来喝去的,真当县令不是官吗?
管事苦笑道:“阿郎遍体鳞伤,若非如此,也不会是某来。”
“竟然如此?”
黄武和范亨关系不错,闻言就派了心腹去范家。
“某是火星湾贾家的……”
边上赵胜在和胥吏说话,心腹上马而去。赵胜对跟来的庄户说道:“那人是范家的管事,范亨定然是想掩盖此事,你在此守着,某回去看看。”
而就在此时,贾平安已经上了岸,一脸疲惫的往新丰县去。
“郎君!”
赵胜留在县里等消息的庄户看到贾平安时,不禁嚎哭了起来。
“这是为何?”
贾平安一脸不解。
“郎君,那范家说咱们家挖了他家的土,打了咱们的人,还封住了庄子。可昨夜范家却挖了咱们家的地,好些人去了,原来范家发现咱们家的地里埋了许多财物。”
瞬间贾平安的脸就变了。
“郎君,赵胜先前去报官,县里把他赶了出来。”
“欺人太甚!”贾平安面色铁青,边上的路人见了不禁摇头叹息,觉得范家真的欺人太甚了。
“来人。”
“郎君!”
“跟着某去县廨,某今日倒要看看这新丰县可还是大唐的天下!”
贾平安往县廨去,一路上好事者不断增加,到了县廨外面时,整条街都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