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就红遍长安城。”雅香冷笑道:“那你便去试试吧。”
“去就去。”
五花冷哼一声,随即扭着屁股去了。
“贱人!”雅香摸摸自己的后面,有些苦恼:“好大,贾郎怕是不喜欢。”
若是杨德利在,定然欢喜,“我家表弟就要大屁股!”
贾平安坐在那里,实际上就是在放松。
所谓欢场,前世他经历过,你可以消遣,但千万别沉迷。
他看着五花在走来。
这女人倒是有趣,不知道和谁学的手段,走的歪歪斜斜的,屁股扭的有点儿意思。
“贾郎。”五花的特点就是胸脯粗壮,福身时她故意俯身,顿时就更耀眼了。
贾平安淡淡的道:“何事?”
他并非是柳下惠,只是不想在这里厮混而已。
“贾郎饮酒却无人相陪,可要奴斟酒吗?”
五花沙哑的声音让贾平安怀念着前世的一位歌手,“也好。”
瞬间五花就觉得被巨大的幸福击中了,她喜滋滋的坐在贾平安的身侧,然后冲着角落的雅香示威般的昂首。
渣男!
雅香侧脸,心中极为不甘。
晚些,五花离开,老鸨来了。
“贾郎。”
老鸨是来汇报工作的。
“……昨日有人来寻雅香,百般套话,还问及了贾郎。”
贾平安的脑海里马上想到的是柴令武。
但王琦也有可能。
“那人还问雅香的度夜钱……”
这不是柴令武。
“雅香没搭理。”
雅香的眼界高了,自然不会搭理一个陌生人。
这行径怎么有些变态的味道呢?
贾平安心中犯嘀咕。
他的对手里,唯一可能变态的就是王琦。
想到王琦,他就想到了陈二娘。
那女人自以为迷惑住了贾平安,估摸着正在得意吧。
不着急。
贾平安觉得王琦就像是在洞穴里舔伤口的螃蟹,迟早还会出来觅食。而陈二娘就是他们之间博弈的工具。
贾平安笑了笑,“辛苦了。”
他说这话时理所当然,老鸨看着他的侧面,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位少年。
“不辛苦。”
老鸨去了角落,见雅香在忧愁,就说道:“贾郎此人看似和气,可心中却异常坚定,你觉着他未来如何?”
雅香吸吸鼻子,“他这般大才,还俊美,未来……多半是重臣。”
老鸨叹道:“一个未来的重臣,他的妻子会如何?”
雅香恍然大悟,“是了,贾郎为了自家未来筹谋,定然是想娶个世家女。那些世家怕也是在观望吧。如此……”
她觉得自己想清楚了失败的原因,于是神清气爽的道:“此非战之罪,输给那些女人,我不冤。”
老鸨点头,“你明白就好,贾郎这等少年,若非出身不好,怕是连公主都尚得。”
雅香叹道:“可我只想做妾也不成吗?”
老鸨噗嗤就笑了:“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贾郎若是要纳妾,你比不过冬至。”
“为何?”雅香怒了,“我长得不必她差。”
“可冬至天生媚人,你可有这本事?”老鸨觉得麾下的这位头牌需要好生反省一下自己的人生目标了,“那冬至别说是男人,我看了都心动。”
“纳妾纳色……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雅香叹息一声,“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老鸨叹道:“其实那些做妾也有逆袭的,为何?”
雅香不解。
老鸨说道:“那等重情的男儿,日久生情啊!”
贾平安偏头看了这边一眼,随后起身道:“校尉,某先回去了。”
唐旭点头,“你才将回来,该歇息了。”
贾平安点头,步出五香楼。
一个恶少靠近,“贾参军。”
“柴家的产业可查清了?”
“查到了不少家,平康坊里有柴家的三家酒楼。”
“好!”
……
柴家,柴令武看着跪在堂下的男子,冷笑道:“那贾平安是如何发现了某的谋划?定然是那些人出城时飞扬跋扈,于是被他侦知了消息。你有何话说?”
男子叩首,惶然道:“郎君,此事某谋划不周,误了郎君的大事,万死。”
“你是该死!”
柴令武起身,边上的女仆赶紧去扶着。
他走了过来,扬起拐杖,一拐杖就砸在男子的脑袋上,喘息道:“无能之极!那贾平安和许敬宗定然在皇帝那里进谗言,只需一盘算……此事还能有谁?柴家!你可知晓这般之后,柴家便再无退路了吗?”
男子叩首,声音沉闷,“某该死!”
“夫君。”巴陵来了,见状就劝道:“若是不虞就打杀了他,何苦气坏自己的身子。”
柴令武苦笑道:“巴陵,我们再无退路了。”
“什么意思?”巴陵不解。
柴令武丢掉拐杖,扶着巴陵的肩膀低声道:“刺杀许敬宗事败,贾平安去救的人。他在盯着咱们家。”
巴陵面色煞白,“那……皇帝也知晓了?”
柴令武点头,“皇帝知晓了。”
巴陵的眼中多了惶然的泪水,“那个扫把星!早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