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娘把小碳炉盖上,长长的指甲偶尔划过碳炉,看着锋锐异常。
“他们这是想坑高阳一把,把她那几万贯都坑了,如此高阳定然会发狂。”
王琦觉得这事儿太有趣了,“高阳发狂,那是什么都敢干,真是有趣。”
……
回到家中,阿福刚好准备潜逃,正趴在墙头上。
贾平安就这么看着它。
小畜生,我看你怎么逃!
嘤嘤嘤!
阿福进退维谷。
“丑东西,快来。”
赵贤惠在下面招手。
阿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过去。
“丑东西!”
赵贤惠两日没宠爱阿福了,想的紧,刚准备了稀粥,可阿福竟然不来。
难道丑东西变心了?
“嘤嘤嘤!”
阿福拍开大门,抱着爸爸的腿就不放。
这是要出去浪的意思。
贾平安艰难的拖着它进家,杜贺见状就笑道:“阿福越发的重了。”
他一家团聚,如今看着眉间多了释然,不复以前的愁绪。
“小贾。”
高阳风风火火的来了,一袭红衣格外的醒目。
“那家店铺如何?”
“还行。”贾平安说道:“明日某和钱二一起去。”
高阳看着他,目光中多了些东西,随后点头,“那我回去了。”
这娘们风风火火的,这是想干啥?
贾平安早上去了百骑,随后告假。
“敬业!”
英国公府,李敬业正在抄写兵法注释,听到喊声不禁欢喜不已,出了书房,冲着围墙外喊道:“兄长稍待,某马上出来。”
贾平安骑马路过英国公府后面,就喊一嗓子,没想到李敬业竟然听到了。
晚些到了大门,门子热情的请他进去。
李尧和李敬业来了,热情似火的道:“去吧去吧,多久回来阿郎都不管。”
这怎么像是甩包袱呢?
不,是甩祸害!
出了英国公府,贾平安问道:“你这几日可是惹祸了?”
“没。”李敬业很老实的道:“就是最近几日某睡不着,每日寅时初就起了,随后去阿翁那边探望……”
寅时初就是三点钟。
你娃三点钟就起床,这是精力过剩。可你凌晨三点去请安问好……
李勣被吵醒的时候,多半是一半欣慰,一半想吐血。
欣慰的是孙儿越发的孝顺了,可你也不该寅时初来啊!
这个点人睡的最香,被吵醒了那股子火气啊!
“你阿翁……没收拾你?”
李勣的脾气可不好,若是惹恼了他,收拾只是最简单的,弄不好挖个坑就把你给埋了。
“没。”
李敬业很欢乐,贾平安想想先前李尧的神色就明白了。
贾参军,你带着小郎君出去浪吧,浪的他回家只想睡觉最好。
谁家有个精力旺盛的不像话的孙儿,估摸着都是这种想法。
晚些到了东市,钱二在等候,见到李敬业时就笑道:“小郎君看着越发的健壮了。”
李敬业嗯了一声,却傲然不搭理。
这娃就是这尿性,也就是对贾师傅尊重有加。
谢青在店铺里等候,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这是准备搬运钱财的。
“见过钱郎君,见过贾参军,这位小郎君……”
谢青的眸子一缩,然后笑道:“真是雄壮。”
双方坐下,谢青简单说了些情况,随后就笑道:“若是能定下来,今日就去把劵立了,若是不能,那便再等几日也无妨。”
这话很超然,意思就是这个店铺很抢手,你想要就要,不想要……某最多再等你几日,不行就换人了。
钱二心中急切,就说道:“钱好说,只要这边应下来,马上就能送到。”
高阳最近发了几笔,不差钱。
谢青点头,这时外面进来一个男子,说道:“谢郎君,这店铺可愿意卖?若是愿意,某出七千贯。”
谢青有些为难的道:“某这里准备租赁……”
男子皱眉,“你最近不是差钱?租赁能有多少钱?还不够还债的。”
“哎!”谢青叹道:“家门不幸,一批货物在路上遇到了山崩,全数没了,加起来欠了一万余贯。若是本月还不了,这店铺……罢了!”
他起身拱手,“钱郎君,某这里有难处,如今差钱。这租赁就没法租赁了,某……”
他跪下叩首,这是极为尊重的谢罪。
钱二心中一冷,想说一诺千金,可谢清这情况确实是没办法。
“如此……”钱二最近调查东西市的店铺,对行情很是了解,“七千贯,这般低?”
谢清苦笑道:“没办法,急着用钱,只能亏了卖。”
钱二过来,低声道:“贾参军,这店铺这般大,能改成两个都有余,七千贯,少说便宜了一千余贯。某想……要不,买下来?”
店铺投资也是长安权贵们的重要理财手段,早一批的最安逸,直接在东西市弄了地基修建店铺租赁。而到了现在,已经没地方给你了,只能买卖店铺。
随着东西市的繁华,店铺的租金也水涨船高,在权贵圈中,若是谁家有几十个店铺,说出来就能引得众人艳羡的目光。
钱二心动了。
想到能为公主府增加一份产业,以后每年源源不断的带来收益,钱二就倍感得意。
可贾平安却似笑非笑的看着谢青和进来的男子,突然问道:“这等局……你等是第几次做了?哄骗了多少人?”
谢青一怔,看了一眼钱二,微笑道:“贾参军此言何意?什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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