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贾平安提前回家后,许多多一路到了道德坊,寻到了贾家。
叩门。
里面有脚步声传来。
啪!
房门震动了一下,开了。
人呢?
许多多没看到人,可门是怎么开的?
她低头,就看到了一头黑白相间的东西……
她双手摸向腰后,双刀在手。
嘤嘤嘤!
阿福感到了敌意,骨子里世代在秦岭中厮混的野性发作了,毫不犹豫的挥爪。
“阿福!”
贾平安刚好出来,见状不禁一惊。
阿福的爪子收了些,但依旧抓到了许多多的裙子。
嗤拉!
许多多……
老娘真想宰了你!
阿福一击而退,跑到爸爸的身边咆哮。
这是阿福第一次咆哮,和嘤嘤嘤的撒娇声不同。
这货竟然还有野性?
贾平安不禁大喜,揉揉它的脑袋,“好阿福,去歇着,回头吃好吃的。”
嘤嘤嘤!
阿福去了边上躺着,鸡鸭们争先恐后的扑过来……
熊生就是这么横!
许多多的裙子被抓坏了,看着……
很白嫩。
很结实。
许多多用手拉着布料遮掩了一下,若隐若现的。
“咳咳!”
这个贾师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贾参军,可能借你的衣裳遮掩一二?”许多多面不改色,让人敬佩。
贾平安弄了自己的衣裳来给她穿上,竟然正好。
二人在外面坐下。
北风萧萧中,贾平安解释道:“我家阿福一直都很乖。”
许多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
“你不该出刀。”贾平安淡淡的道:“在贾家门口出刀,不好。”
许多多低头,“我只是习惯了。”
“要改。”贾平安觉得这妹纸太冷清了些,带着一帮子小弟混的也忒差了,若非是贾平安出手,怕是熬不过今年就得去街上卖艺求生。
“你来何事?”
许多多抬头,贾平安又看到了蛇信在脖颈处出现。
“我的人跟着张虎,发现他隔三日就去一次永安坊,那里有个妇人,妇人的夫君每三日出城去拉货……”
许多多看着他,“这个……你可知道?”
不是老司机的压根就不懂这个。
贾平安茫然道:“什么意思?”
许多多皱眉,“就是偷情,张虎趁着妇人的夫君出城,就去和她幽会。”
我当然知道,只是想听你说出来而已。
“辛苦了。”
许多多起身,“可要帮忙?”
这个妹纸怎么又主动了些?
他摇头,“告诉跟踪的兄弟,守口如瓶,若是他们自家泄露了消息,王琦只敢和某暗中争斗,却敢当街弄死他们。”
许多多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果真不怕他们?”
贾平安摇头。
许多多见他神色平静,心中就信了。
王琦那伙人仗着背后的势力,出手狠辣。不是没有恶少游侠儿和他们争斗,但他们却会出动官府的力量……
这还怎么玩?
但贾平安认识左武卫大将军梁建方,还是百骑的录事参军……
这条大腿……真粗。
许多多看了贾平安一眼,“我回去了。”
贾平安点头。
并未起身相送。
许多多回身,脑海里想的却是别的事儿。
从老爹被人砍死了之后,她就出来接手了那些兄弟和酒肆,每一个男人在见到她,都会惊艳不已。
其中一个男人还说什么……你就是黑暗中的花朵,魅惑,让人难忘。
其实就是刺激。
那些兄弟开始也有不少人动心,等许多多砍掉了数人的手指头之后,又都老实了。
但贾平安的眼中却从未有她,先前她的裙子被阿福抓坏,贾平安也只是看了一眼,眼神平静。
这个少年……
是真不动心,还是对女人没兴趣?
许多多很好奇这个。
“兄长!”
她刚出去,就看到了一个身板宽厚的不像话的少年来了。
“敬业,进来。”
李敬业看了许多多一眼,随即进去。
“兄长,阿翁说了,上次宴请时,程知节怕是带着事来的。”
李勣很够意思,说了请客就是请客,可程知节却是带着任务来的,让他有些内疚,这不就让李敬业来解释。
“无碍。”程知节……就是个比李勣还谨慎小心的老鬼。
“敬业,要杀人了。”
李敬业不出贾平安所料的两眼放光,“何时动手?”
他没问是谁,这个让贾平安很是欣慰。
“三日后。”
李敬业搓搓手,“某有些迫不及待了。”
二人随后去了书房,李敬业突然说道:“先前看到快马进城,像是西北的”
……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外加李勣,三人在议事。
三省议事,少不得执行部门尚书省。
“濮王那边要开府,陛下已经答应了,如此……老夫以为当厚待。”长孙无忌神色平静,仿佛濮王李泰只是个普通宗室。
可李勣却知道,李泰当年可是夺过嫡的,身边聚集了不少人,被当今皇帝和长孙无忌等人忌惮。
这等事儿他自然不会干涉。
“甚好。”
长孙无忌继续说道:“天冷了,各地折冲府的粮衣可够?这些要清查。”
李勣没说话。
褚遂良微微眯眼看着李勣,觉得这人就是一条毒蛇,平日里冷冰冰的不说话,但总是让人感觉不安。
有智慧的人不说话,会让人不安。愚钝的人不说话,会让人觉着……这货抑郁了?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相公!”
声音很惊喜。
长孙无忌心中一动,“进来。”
外面进来一个小吏,手中拿着文书,见三位相公都在,就欢喜的道:“诸位相公,叠州都督王德凯送来报捷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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