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润去了太乐署,一看排练就赞道;“好诗,谁作的?可是上官少监?”
这位的眼力不怎么样啊!此次老夫算是立功了……杨艺说道:“少卿,这乃是武阳伯的新作,这诗缠绵,下官一听,顿时就想到了年少轻狂时爱慕的少女,那时……”
长孙润来天台山时和贾平安发生了冲突,当时贾平安就说他是纨绔子弟,仗着门荫才得了高官做,暗示他没啥本事。
这事儿知晓的人不少,可杨艺看来不知情,竟然在此刻把贾平安的诗弄了来,这不是打脸吗?
他淡淡的道:“换了!”
“什么?”杨艺就是个相对纯粹的人,喜欢音律,所以见到好诗就忍不住赞美。
长孙润目光冷冷,“把贾平安的诗换了。”
为啥?
杨艺哀求道:“少卿,这真是好诗啊!”
乐师和歌姬都眼巴巴的看着长孙润。
对于他们而言,能演绎一首好诗,就像是后世的歌手能演绎一首注定要风靡当世的歌曲般的迫不及待。
长孙润皱眉看着杨艺,“不换诗,便换人!”
等他走后,杨艺蹲在地上想了许久,抱着头很是痛苦。
这一场演出他便是导演,看着好节目却不能上,那种难受煎熬啊!
“罢了!”
……
贾平安不知道这场变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在意。
诗啊!不就是水吗?
我肚子里多的是。
他派人去山下采买了不少东西,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宴请送聘礼归来的人渣藤和李敬业。
所谓‘聘财已交,悔之无及’,这说的就是婚书和聘礼的法律效应。
一旦女方收了聘礼,接了婚书,那么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这个通婚书实际上就类似于后世的结婚证。
“卫家颇为欢喜,就是你那丈人红了眼眶。”
老丈人上次拦住贾平安说了一番话,拳拳爱女之心,让贾平安也为之动容。
“丈人是个好父亲。”
“苏家有些麻烦,本王自报身份,你那舅子先是质疑……”
李元婴有些不满。
苏能原先就是混社会的,一听函使竟然是皇叔,这当然会怀疑。
“敬业出面,好歹说通了,可你那小舅子说什么……那卫氏从小就悍勇,还打过他,苏氏怕是过去会被欺负……哎!”
李元婴满头黑线,“本王解释了半晌,可那苏香就是纠结。”
小舅子确实是有些这个毛病。
李敬业喝了一杯酒,“你就是无用!我直接说……她若是欺负苏氏,那兄长难道不会欺负她?你看,苏香马上就笑了。”
是啊!
要是大长腿欺负娃娃脸,我便为她出气。
当然,这个气要在榻上出。
李元婴笑道:“本王家中如今数十女人,夜夜春宵,先生可要学学本王的一些手段?”
贾平安正色道:“我从不借助外物。”
“此言差矣!”李元婴淡淡的道:“须知闺房之乐,乐于上青天也!”
李敬业皱眉,“路上你盯着一个妇人看,那妇人背影好看,你就超过去回身拱手,说什么娘子去何处,可要我带你一程吗?”
这个不要脸的人渣藤!
李元婴看着讪讪的。
李敬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屑的道;“那妇人背影如仙,面容如鬼,你竟然尖叫出声,喊什么……我的眼瞎了!”
李元婴怒道:“都答应请你去看胡女甩屁股五次,怎地还说?”
李敬业不屑的道:“你人品不好,兄长不会请吗?”
人渣滕空有满腹奸计,却对李敬业这等人使不出来。
那本王灌死你!
李元婴斜睨着他,“可敢与本王痛饮乎?”
李敬业拿起一坛子没开封的酒,开封,仰头就喝。
卧槽!
李元婴目露喜色,心想你喝吧,使劲喝,看你如何烂醉如泥。
一坛子酒喝完,李敬业打个酒嗝,“该你了。”
李元婴……
他冲着贾平安投以求助的目光。
“不喝……行不行?”
李敬业狞笑道:“今日就算是太子在此,只要他答应了就得喝完!”
一坛子酒水下去,李元婴看着面色如常。
咦!
这货的酒量不错啊!
贾平安自然不会去拼酒,在边上吃着。
包东悄然进来,嗅嗅酒菜香,近前附耳道:“太乐署有人来传话,说是不得已而为之,愧对武阳伯。”
贾平安只是想了想,就知晓了事情的缘由。
这定然是长孙润出手,把我的诗给换了。
这等说做就做的风范确实是牛逼。
但,花无百日红。
天黄有雨,人狂……有祸!
长孙无忌最终倒霉为何?难道他想造反?
贾平安不得而知,但跋扈这一条是逃不掉的。
“李敬业!”
李元婴指着李敬业,目光发直,“苏家准备了好酒好菜,你一扫而空,还说是本王吃的。为了先生的面子,本王忍辱负重,可你……不当人子!”
李敬业鄙夷的道:“说的你好像没吃似的,那是长安食堂弄来的酒菜,那只卤蹄膀可不就是你一人吃了?”
“那是……”李元婴猛烈挥手,“那蹄膀本王一戳,筷子滑了,戳到了地上,苏家养的狗冲进来,一嘴就咬跑了,吃……本王那日吃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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