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杀余坤!”
李勣抚须,“最多是装作抢劫的模样,杀了车夫,随后打断余坤的手或是腿,余坤若是聪明就得赶紧求去,这便是震慑。”
两边来的贼人见状毫不犹豫的转向冲向了这边。
双方在接近中。
这边突然一骑突前,随后变阵。
这是冲阵用的锋矢阵!
那些贼人中有人识货,喊道:“这是军中的悍卒,撤!撤!”
有人不信邪,依旧冲杀过去。
当李勣和梁建方策马出来时,什么士气都散了。
大唐如今的第一名将和左武卫大将军亲临,就算是只有这二人,他们也不敢直面。
“是英国公!撤!”
随即就是追杀。
梁建方有些郁闷,“为何他们就提及了你,老夫呢?”
李勣莞尔,“英国公三字好称呼,可你却麻烦,梁大将军?还是梁建方,都麻烦。”
“英国公以为是谁做的?”梁建方按着刀柄有些手痒。
“不外乎就是长孙无忌那伙人。”李勣淡淡的道:“他们想杀鸡儆猴,想让人知道……偏向老夫的都会倒霉。”
“咦!”梁建方突然惊讶的道:“你看看对面。”
李勣抬头,就见数十骑掩杀了过来。
“是谁?”李勣微微眯眼,却看不清。
梁建方的视力不错,微微抬头观察了一下,“是百骑。”
李勣:“……”
二人相对一笑。
贾平安早就有了准备,布下了圈套,就等着那些人出手。
但百骑出来晚了。
梁建方有些纳闷,“小贾出击的时机晚了,若是咱们不动,余坤的腿怕是保不住了。”
李勣淡淡的道:“兴许他压根就希望余坤断腿。”
“为何?”梁建方不解。
“自己想。”李勣策马过去,对面,贾平安也策马过来,看着笑容可掬。
“见过英国公,见过大将军。”
梁建方问道:“为何晚出来?”
当然是想让余坤这个渣男断腿啊!
贾平安笑道:“先前我尿急,就下马,等完事了才发现这边的事。”
梁建方释然了,“原来如此。”
老梁真好骗!
贾平安心中暗喜。
李勣淡淡的道:“上了年纪淅淅沥沥的撒不完,可他才十多岁……”
梁建方老脸一红,说道:“老夫撒的干净利索。”
尿频尿急尿不尽,夜尿频多……
贾平安默念着这些症状,赶紧闪人。
再不走老梁就要恼羞成怒了。
“等等。”梁建方叫住了他,“此事你以为谁干的?”
“那些人。”
贾平安策马就跑。
年轻人精力旺盛,看着就让人羡慕。
梁建方突然阴着脸道:“英国公,小贾破坏了他们数次大事,老夫担心那些人会对他下狠手。”
李勣点头,想起长孙无忌的心狠手辣,“长孙无忌若是真想除掉小贾,那手段会让他头皮发麻。不过目前来看,他并不想和陛下翻脸。”
百骑是皇帝的心腹,百骑统领被干掉,那便是在打皇帝的脸。
所以长孙无忌一直没怎么管贾平安上蹿下跳的事儿,起因就是这个。
“你担心什么?”李勣看着他,“有我等在!”
梁建方笑道:“是啊!有我等在!”
……
贾平安一路追杀那些贼人,回城时已经过了午时。
他刚到了道德坊,就看到了李元婴。
“先生安好?”
李元婴洒脱的甩甩长发。
“还好。”从回京后,贾平安还没去给这些人渣学生授课,不是没东西教,而是‘忙碌’,外加懒惰。
“今日天气不错啊!”
李元婴满脑门油汗,却故作潇洒。
贾平安知晓这厮有事,但也不问。
一路进去,坊民们见到贾平安都纷纷拱手。
“古有贤人,所居之处偏僻,民蒙昧。贤人每日诵读诗书教化,一乡之人皆彬彬有礼,此乃大贤。”
面对这样的马屁,贾平安依旧无动于衷。
先生果然是定力了得啊!
李元婴苦着脸道:“先生,某觉着所谓的皇室账房也不安稳。”
“怎地,有人和你争?”
“是啊!”李元婴苦笑道:“本王就想寻个安生的日子,可这般下去如何了得?还请先生教我。”
“做生意。”
贾平安随口抛下了这个建议,就冲着前方掉头的阿福招手。
爸爸!
阿福滚滚而来。
李元婴身体一震,“是了,皇室……陛下也差钱呐!若是能做生意弄些钱财,那本王的地位就稳如泰山。妙!妙不可言!”
他觉得这是自己的最佳选择,不禁深深的感激着先生。爱屋及乌,对阿福也多了宠爱,就伸手,“好一个食铁兽,来,本王疼你。”
阿福近前,挥爪。
“闪开!”
贾平安喝了一声,可李元婴却退晚了,哪怕阿福收了些,依旧被抓到了。
嗤拉!
华丽的衣裳从腰部被利爪撕开,旋即风吹过,往两边一分。
李元婴低头,“……”
前方有妇人捂眼喊道:“不要脸!”
贾平安赶紧带着阿福避开,稍后泥块密集而至,砸的李元婴抱头鼠窜。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