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如果这次大哥回不来呢?”
“老夫日日为明月公子祈祷,廪君先祖在上,必定会护佑巴国的储君旗开得胜。”潘隶拿出一副肃穆的神色。
见潘隶一直虚与委蛇,雨山却有些不耐烦了,他冷冷地说道:“潘老就这么有把握,难道不知道祖宗神灵从来只是传说,周王室衰微,文王武王的墓仍在,周公庙仍香火鼎盛,为何没有他们的神灵护佑?”
潘隶两眼一睁,问道:“老夫不知公子这话是何意,难道公子就那么有把握明月是有去无回?”
没想到在这里碰了个软钉子,气氛顿时变得尴尬,雨山的脸色发赤,语气急促起来:“我当然希望大哥能凯旋,但凡事有所准备总是没错的,对吧潘老?”
“公子提醒得对,那么请公子告诉老夫,潘某该如何准备呢?”潘隶始终不紧不慢。
见潘隶开始上道了,雨山心中一阵得意,于是对潘隶道:“现在相国颜夫子年事已高,料理政务已力不从心,只怕不久就要回封地养老,母后担心到时朝中无人,朝政混乱,想请潘老预做准备,担起相国的重任。”
“哈哈哈”潘隶仰天一阵大笑,说道:“多谢王后看得起老夫,老夫也确实不大看得起那位信奉周礼的颜夫子,只是巴王临走时已托付老夫,要全力辅佐明月公子,现在巴楚胜负未分,巴王尚在前方血战,老夫实在不敢有非分之想,相国之位乃国之公器,不该这样私相授受。”
雨山被中郎将潘隶如此一番抢白,知道再说下去,这位中郎将大人终是油盐不进的,心中顿时怒气腾腾,他拱手道:“潘大人既然这么说,本公子只好如实禀告母后,请大人多保重。”说罢就拂袖而去。
当一脸沮丧的雨山来到王宫时,穆妍正在花园里赏花,蝶飞蜂舞中,玫瑰花开得比玫瑰园更娇艳。穆妍问道:“小叶子,你说桑田除了会种玫瑰花,他还会什么呀?”
小叶子想想,说道:“禀告主人,小叶子以为他是鲁班弟子,自然会很多独门绝技,但他最擅长的还是装傻,当初我们还真被他骗了,要不是聂无影被捉,所有人都会当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花匠。”
穆妍又问道:“这是鲁班教他的呢,还是他本身就擅长?”
小叶子道:“听说他五岁时就跟着鲁班学艺,我想这也是鲁班教他的。”
穆妍摇摇头,说道:“不,装傻是天赋,谁也教不了。”
小叶子忙道:“主人高见,桑田真是高深莫测,确实很难对付。”
穆妍道:“对付高深莫测的人,就只有用特别的方法。”
两人正在说话,只见雨山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跟前。“见过母后。”雨山施礼道。
看着雨山的神情,穆妍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于是说道:“看来潘隶是块难啃的骨头。”
“是的,没想到他是如此不识时务。”雨山气愤地说道。
“这个人从来是左右逢源,如今却突然变得棱角分明了。”穆妍摊开双手,身上的香气吸引了很多蝴蝶,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停在她那双白净的素手上,穆妍怜惜地看着那只蝴蝶,说道:“他是朝中重臣,不买你的账也属正常,看来也只有本宫亲自来解决这件事情了。”说罢就让雨山退下了,那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此时也飞走了。
待雨山离开后,小叶子开口道:“主人打算如何处置那块石头?”
穆妍说道:“他是朝中重臣,更是玫瑰区的世袭贵族,自然要找个特殊的人去。”
“主人说的可是聂无影?”
“不错,他的自信心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该开始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