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敏锐地抓住了苏青那一丝不自然,微微挑眉,笑着问,“三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神情?我家涟涟调戏你了?”
苏青顿时恼怒,“臭丫头,你胡说什么!”
这时,那辆马车的帘幕挑开,涟涟穿着苏府婢女的衣服,笑着对苏风暖打招呼,“小姐,您可是说差了,不是我调戏了三公子,是三公子调戏我来着。”
“哦?”苏风暖挑眉。
苏青脸一红,转头对涟涟恼怒道,“胡言乱语,不知羞耻。”
涟涟捂着嘴笑,十分娇俏,“三公子,我下楼时,不小心踩空了,你没抱住我?我可没伸手抓你要你抱啊。是你自己抱了人家之后,还没鼻子带脸地将人家骂了一通。说起来,我可真是冤枉。”
苏青脸顿时一青,伸手指着她,气怒道,“你明明会武功,却故意摔下楼梯。”
涟涟无辜地看着他,“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在床上躺了多天,乍然出门,不适应嘛,自然没踩稳,可是你要出手英雄救美也就罢了。偏偏救了人还没等人家对你感激呢,便嫌弃起人家来了。你这是作何道理?既然嫌弃,别救啊。”
苏青一噎。
苏风暖暗暗好笑,让他来红粉楼接人,他当时就不高兴,估计是带了几分脸色来的,如今被涟涟摆了一道。
苏夫人这时探出头,好奇地去看涟涟。
涟涟大约没想到苏夫人也在苏风暖的马车里,当看到露出头向她好奇地打量的苏夫人,顿时一怔,见她与苏风暖相似几分的容颜,很快就懂了,她一时有些傻,没想到还有长辈在,她顿时颇有些后悔刚刚说的那些话,肯不得咬舌杀了自己。
她抽了抽嘴角,见苏风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苏风暖仔细地打量她,她干干地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对苏夫人打招呼,“夫人好,我是涟涟,是姑娘的人……”
“嗯?”苏夫人听到这话,顿时转头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失笑,解释道,“她是我在江湖上早就相识肝胆相照的朋友,十天前刚刚来京,受了伤,在红粉楼里养伤了,闷了十多天了,我今日也带她去赏花玩耍一番。”
苏夫人闻言嗔道,“既是肝胆相照的朋友,怎么不请去家里养伤?却住在外面?”话落,她和气地对涟涟笑着说,“以后别住在这里了,从今日起,住去苏府。”
苏青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
涟涟笑着瞅了苏风暖一眼,见她没所谓,便故意地又瞅了苏青一眼,见他脸色难看,她眼珠子一转,早先的尴尬一消,甜甜地答应,“多谢伯母!”
苏青脸色顿时沉了,嗤道,“真是不知客气,不知羞臊。”
涟涟无辜地看着他,愈发笑得甜,“三公子,奴婢还真不知道这些,没人教导我,以后我住去苏府,还劳烦请三公子不吝教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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