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冬气的浑身发抖,她是故意的?不可能,知夏一直被她捏在手心里,任由她摆布啊。
田圆看不下去了,“苓冬啊,你这就过份了,你姐天天省下早饭给你们吃,自己饿着肚子上班,你看她的脸色白的吓人,你怎么还诬陷她?这是亲姐妹吗?怎么跟仇人似的?“
叶苓冬很茫然,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她是个聪明人,素来有急智。
“是我弄错了,姐姐,对不起,家里鸡蛋没了,一心急就……不过,我没吃鸡蛋,我敢发誓。”
这话大家不怎么相信,但面上表示相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知夏微微一笑,叶苓冬这朵黑心莲的完美的形象裂了个缝。
叶苓冬想到自己此行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去。
“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知夏任由她拖到无人的角落,笑容温柔极了,“什么事呀?”
叶苓冬定定的看着她,还是跟平常一样,憨憨的,没有什么脑子,别人说什么都信。
“姐,我要订婚了。”
知夏又惊又喜,“恭喜你啊,妹妹。”
叶苓冬忽然眼眶一红,泫然欲泣,“我对象家里条件很好,但我们家太穷,相差悬殊,我感觉配不上他……”
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默默低头,等着知夏上勾。
她要风风光光的出嫁,要四大件,上海牌的手表、永久牌的自行车、蝴蝶牌的缝纫机和红灯牌的收音机,有了这些,婆家才会看重她。
但是,她家里有兄嫂,父母重男轻女,根本不会给她置办这么风光的嫁妆。
那她只能将希望放在知夏身上了!
只要她一哭,知夏就会心疼的什么都愿意帮她。
谁知,这一回料错了,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那就别结婚了,门不当户不对是不会幸福的。”
苓冬猛的抬头,张大嘴巴,什么?她在说什么?这不可能是知夏说的话!
难道她已经知道她的男友是谁了?这是打击报复?
不可能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一直没将男友带回家,知夏根本没有机会知道。
她掐了手掌心一把,眼泪滚落下来,“但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没有他,我会死的。”
虽然知夏的工资被父母拿走了,但她可以去跟工友借啊。
至于怎么还,苓冬是不管的,又不是她借的。
知夏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记忆中原主为了帮她凑齐嫁妆,借遍了工友,引的大家都对她有意见,还日日来催讨,她的名声不好,还要天天加班还债。
可她病重上门求借二百块钱时,却被直接轰走了。
这么薄情寡义的姐妹,她可不稀罕。
最重要的是,叶苓冬谈婚论嫁的男友是谁啊?说出来怪恶心人的。
嗯,就让她恶心回去一次吧。
“你要自杀?跳河尸体会浮肿,上吊的话舌头会吐出来,喝敌敌畏肠胃会绞痛,生不如死,自杀有风险,请谨慎选择。”
叶苓冬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怎么回事?“姐姐,你不爱我了吗?”
知夏不禁笑了,笑的温柔似水,“超级爱啊,放心,我会替你收尸,好好的烧成灰,不会让你暴尸街头,这是我当姐姐的最后一点仁慈。”
好好的烧成灰??还仁慈?她对仁慈有什么误解?叶苓冬脸都绿了,被恶心的狂吐,“呕呕。”
知夏吓了一大跳,“妹妹,你怀孕了?天啊,你还没有结婚呀!”
这一声叫的响亮无比,引来无数围观群众,个个如打了鸡血般亢奋,眼睛都亮了。
叶苓冬整个人都不好了,急的尖叫,“我没有,你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