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绮见丈夫即是想同自己袒露心迹,想了想也不再藏着心思了,应道,
“你带个奴婢回来我自是不会不允,但……若是带个通房又或是小妾回来……”
咬唇顿了顿问他,
“你可是曾想过要收她入房,让她服侍你,与你同床共枕,为你生儿育女?”
“这个……”
卫武倒是真被问住了,想了想对韩绮实话实说道,
“是男人都好色,若说没有左拥右抱的心思,那是骗人……收房倒是想过,生儿育女我可是不愿意的……”
顿了顿道,
“只若是因此令得你伤心难过,甚至对我渐渐心冷……那我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韩绮闻言叹了一口气,
“你倒是实诚!”
卫武笑道,
“我又不是傻子,孰重孰轻我心里明白的很,因为一个下贱女人扔了我的至宝,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韩绮听完却是幽幽又问道,
“可……若是有一日,又有一个至宝到了你面前,你会如何取舍?”
这一回卫武沉默良久,最后对韩绮道,
“你我又不是神仙,如何预知未来之事?左右我只知晓,我眼里心里只得你一个,旁人再有百般好,我也是瞧不见了的,如何会知道她是不是至宝?”
卫武一言终是勾出了韩绮的两行清泪,就这么看着他,默默无声只是泪珠儿点点滑落,卫武先是用手去擦,到最后擦之不及,只得一点点的吻去她脸上的眼泪,到如今他才知晓,原来绮姐儿心里竟藏了这么多不安与委屈,不由懊恼的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你嫁我那一日我曾说过,要你从此之后再不流泪,却没想隔了不久便食言了!”
韩绮摇头,双手环着他的腰,长吸了一口气,
“这不关武哥的事儿,是我自己执念了!”
她这时才发觉,卫武在情爱之中是向来比她勇敢的,自己见到莺歌时的强做镇定,之后的强颜欢笑,假做贤良,不就是因着心中懦弱,不敢面对么?
其实从一开始她便因着前世的种种从未信过卫武!
因而自见到莺歌那一刻起,她从未想过要向卫武表露心迹,只一味以为他就是个见色起意,风流好色之人,认定了他终究有一日会把自己抛在脑后!
这样对他实在不是公平的!
夫妻二人在书房之中相拥在一处,这一番细述心声,自然是感情更进一步,越发的亲密无间,只却急坏了外头那等着消息的莺歌,好不易日上三竿了,这书房的门才打开。
莺歌不等桃李上前,自己抢上一步进去行礼道,
“大爷……”
这厢声儿婉转,眼风儿轻飘飘的飞了过去,卫武却是浑没有察觉,正转头对韩绮道,
“眼看着都晌午了,不如用过了午饭再过去吧?”
韩绮点头,
“只有如此了!”
韩绮转头吩咐莺歌,
“打了热水来,我们先洗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