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处,便硬了心肠应道,
“我们家是不会如此养人的,你要嘛便如大夫所言忍几年疼,将药断了,若是不然……我便将你发卖了出去,寻一家大户人家做你的娇花吧!”
莺歌只是不听,连连在地上磕头,韩绮只是冷冷道,
“出去吧!若是不听……我便现下就发卖了你!”
莺歌无奈只得哭哭啼啼的出去了。
实则莺歌也可如韩绮所言,离了这家寻一家大户,以她的姿色与手段,说不得也能得男主人的宠,被抬了做姨娘的。
“可去了别处,又谁知道会不会再遇上这般年少英俊又大有前途的男主子呢?说不得是个脑满肠肥的抠搜商人,又或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老头子,便是再遇上年少英俊的男子,又有谁似卫爷那般英气勃发,身形健硕?”
莺歌是经过人事的,只看了卫武一眼便知这新主人在闺房之中,必是比自己那旧主子强上百倍的,自己那旧主子十四岁破身,到如今已是纵欲过度,已有早衰之像了!
在她心里卫武是千般好,万般好,再也遇不到了,怎得也不能就这么错过要机会!
想到这处,由不得她动了搏一把的心思,
“若是能想法子让卫爷明白了我的好处,料来必是不忍心我给卖了!”
她也是在大家里呆过的,这家里虽说宅子不大,下人也不过几个,老夫人与少夫人的吃穿都是十分普通,比不上朱家之万一,但光看少夫人那书房里的一应用品,便知这家里是有底子的。
“普通官宦人家的夫人,怎么会用上好的龙须贡笔又有五彩贡墨,光这两样东西便不是银子能买到的,便是偶然得了一块,必也是十分珍惜好好藏着,怎么会拿到书桌上就这么半分不珍惜的随意使用?”
想着她头一回进韩绮书房见得那半块“天书焕彩”时,是如何的心疼,莺歌便越发觉着卫氏夫妇乃是那有通天梯之人!
实则莺歌也是一知半解,人云亦云,在朱家时她听那自诩文人的朱公子吹嘘过几回,便当韩绮书房里的东西真是贡品,实则韩绮那样知分寸的人怎么会用贡品,前头夏小妹知晓她爱舞文弄墨也是尝过她几套的。
韩绮不敢用,便收了起来,后头卫武见着了便问了来处,韩绮就笑着道,
“这上好的东西我也是见猎心喜,只可惜这是御赐的东西,用了怕惹人非议,又用来练字实在太奢侈了!”
卫武听了笑道,
“这有甚么难的,且看我给你想法子弄来就是了!”
却是隔了不久,当真给韩绮弄来了好几套,只上面去了贡品的标识,如那极品的徽墨上,就除了蟠龙纹与某某大人恭进的款识,但其余与贡品是别无二致,韩绮惊问这东西从何而来的,卫武便笑道,
“世人爱跟风,都以能用上与皇帝一样的东西为荣,只贡品是不能民间用的,但做个材质相仿,式样相仿的倒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