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闻言摇头道,
“纵是养活了,也不过为奴为仆,总要为他们寻个好前程才是!”
众人闻言便住了嘴,左右瞧了瞧,这收奴仆自然是小事,可若是悉心培养,为他们寻个好前程,却是有些难了,众人便都皱眉想了起来,只那牛一刀站起身来,过去在羊倌儿的身上左右上下捏了捏,ii
“嗯!这小子倒是有副好身板儿,不如便跟了我吧!”
卫武笑着问他,
“让他跟着你杀猪么?”
牛一刀摇头道,
“卫兄弟有所不知,兄弟我原也是有师门传承的,只早些年因为一些事情伤了心,这才隐在京城里做了个杀猪匠,左右我这一手刀法也没个人传承,不如便让他们三兄弟跟着我吧!”
牛一刀这是要收徒,众人听了都笑道,
“这小子好运气!”
牛一刀一拍那羊倌儿的肩头,
“怎得小子,可愿跟着我,跟了我旁的不说,这猪肉管够,你们兄弟必是不会缺了肉吃的!”
那羊倌儿有些犹豫,抬眼看了看卫武,卫武笑道,ii
“小子,这是你运气,牛兄弟这一手刀法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若不是因着不肯讨媳妇,没生个儿子继承,那里有你小子的事儿!你跟了他学好功夫,以后闯江湖也好,混军队也罢,总归必是能有出息的!”
羊倌儿闻言忙跪下来磕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众人见状都哈哈大笑,只朱厚照却仍是阴着脸坐在那处,之后吃涮羊肉也不过略略动了几筷子,却是毫不节制的大口饮酒,兄弟们都道朱兄弟豪气,只卫武知晓他是为何,却也不劝,只在一旁看着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顿酒吃到天黑,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卫武便提议要将烂醉如泥的朱厚照送回去,众人便纷纷阻拦道,
“不许走!下头还有一场脂粉阵,你不在……那些姐儿们都不肯陪我们玩儿!”ii
卫武一翻白眼儿道,
“屁!有银子连王母娘娘都能下凡,你们不过就是想老子与老鸨子相熟,能便宜些银子罢了!”
众人都是大笑,纷纷道,
“果然是个明白人!”
卫武被他们缠得没法子,将腰间的钱袋扔了出来,
“怕了你们了!今儿拿银子赎身,放兄弟一马!”
众人齐齐叫了一声好,将那钱袋子七手八脚的抢了过来,一起连连摆手道,
“滚滚滚!知晓你刚娶了媳妇,怕回去挨棒槌,快滚吧!”
卫武这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扛起朱厚照出了院子,外头早有锦衣卫守着,上了备好的马车,自有人奉进醒酒的汤水来,卫武给朱厚照灌了一小碗下去,倒也管用,不多时朱厚照便清醒了几分。
睁开眼来看见是卫武,却是搂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他们骂我……明明就是下头人瞒着我,做出这等下作事儿,怎得又全算到了我的头上……呜呜呜……呜呜呜……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