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的老娘吴氏听得儿子回家先是大喜,又听闻受了伤,立时又伤心的直掉眼泪,
“你这做的甚么差事,才不过进去三五个月便弄一身伤回来,以前在街面上混着,虽说有一顿没一顿的,但从来也没带过伤!”
武儿自来机灵,街面上打架就没有输过,遇上打不过的还知晓逃跑,那似如今做了这劳什子锦衣卫,打不过还要硬着头皮上,如何不受伤!
卫武躺在床上未说话,一旁的王大虎便嘿嘿笑了,劝道,
“吴家妹子,你这是不知晓,这小子身上的伤,不过就是一点儿皮肉伤,又年轻身子骨强壮,待得养上几日便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子,且这一回办差事虽说凶险了些,这好处却是大大的呀!”
吴氏知晓这乃是卫武在锦衣卫的师父,自然十分敬重的,闻听王大虎相劝也不好再哭了,便又问,
“武儿他师父,这一趟办差事,上头赏了银子?”
王大虎笑道,
“银子倒是小事,如今你这儿子已是升了小旗喽!”
吴氏一介妇人不知小旗之职,便又问道,
“这小旗是个甚么东西?”
王大虎哈哈大笑,
“这小旗不是个东西,就是个小官儿罢了!”
卫武在一旁听了哈哈笑,
“师父您老人家要骂自己便罢了,怎得还要牵扯上我!”
王大虎冲他一瞪眼,仗着卫武身上包扎不能动弹,自家却是好手好脚的,上去就在他胸口上拍了一记,
“臭小子,老子做了几十年的锦衣卫才混上一个小旗,你小子才来多久便混上小旗了?多大的福气!”
卫武疼得龇牙咧嘴,又怕被老娘听见了担心,只得强忍了痛楚求饶道,
“师父手下留情,徒弟还等着伤好了之后,走马上任呢!”
王大虎道,
“傻小子,衡王的事儿如今交到上头去了,你应得的功劳已得了,便在家里好好养伤,少去掺和!”
卫武有些疑惑道,
“师父,徒弟不明白!”
前头衡王之事牵连之人不光有青州本地的官员,便是京中也有如关珂一类与衡王有关联之人,如今锦衣卫的诏狱之中正有衡王府一干人等排着队的待审呢!
他若是早早养好了伤,正是走马上任再接再厉抓拿京中一干同党之时,怎得就要装病在家呢?
王大虎砸巴了一下嘴,又一巴掌打在他肚子上,
“臭小子,平日里瞧你很是机灵,脑子很是灵光,怎得不过就一个小旗就遮了你的眼了?”
说罢揉了揉胸口的伤处,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卫武身旁道,
“小子你一个新入行的初哥,若不是这一回金成裕急躁冒进失了手,哪里轮得到你现眼,你能坐上这小旗一职,只怕已是招了不少人嫉妒,你还想早早回去同人抢功劳,惹得人眼红了,当心你小子小命儿不保!”
莫要觉着锦衣卫只对着外头人打打杀杀,这自家人背后捅刀子才是最可怕的!
卫武这小子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能入行几个月就做了小旗,早已招了不少人的眼,此时便应当缩着尾巴,老老实实养伤,待到衡王的事儿过去,各种功劳大家分分,人人都落是好处,便无人眼红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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