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指望着郡主有一天能够回到他身边。
终于,他等来了这一日……
卢安说道,“后日腊月二十九,是小锅姐的冥寿,我带您一起去给她烧纸!顺便也去看看其他几位。”
那么多年了,他们也一定都很想郡主!
如锦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夺眶而出,“好。”
她连忙撇过脸去将眼泪擦干,“今日不方便多说,那就等后日,你我再详谈吧!”
将话说完,她便又转身离去。
小伙计进来取菜,惊恐地看到大师傅哭成了个泪人,“大师傅,您……您怎么了?”
他打小就进了富贵楼,可是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大师傅哭。富贵楼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哪怕天塌下来了,大师傅也是会笑呵呵地替大家顶起来的。
怎么就哭成了个泪人儿呢?
卢安连忙擦了一把眼泪,“太辣了,我被呛到了。”
小伙计狐疑起来,“辣?我们家没有菜是辣的啊!”
卢安抓起一把番椒扔了过去,“怎么?不行吗?”
小伙计见到大师傅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这采访了心,他吐了吐舌头,“行行行!这酒楼是您的,您说什么都行!”
如锦刚从后厨出来,便看到靠窗口原本属于她的座位上坐了个人。
因是背对着她的,她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只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她皱皱眉,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四妹,发生了何事?”
慕淑荇的脸都快要皱成了干了,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字: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见到了大姐,她刚想松口气,但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就慌忙地冲着大姐摆手,想要赶紧让大姐走。
她冲着如锦挤眉弄眼,就差大声地说,“大姐,别过来!”
但她还是迟了一步。
对面的男人听到了如锦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慕大妹妹,你来了!”
是萧煦。
如锦的脸上有些惊讶,“萧世子?”
临安侯早上才与她言之凿凿地说,她与萧煦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莫非,萧煦还不知情?
要不然,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退了亲的男女为什么还要见面,而且还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
这不,她已经察觉到周围有人已经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萧煦的眼睛有些微红,连他的脸颊都还是红扑扑的,显然他是急匆匆赶到这里的。
他见到如锦神情有些激动,“慕大妹妹,你为什么要与我……”
如锦挑了挑眉。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是要质问?还是挽留?
她不傻。
萧煦对她的好感十分外放,早在东山围猎那日,她就已经察觉到了。
也罢,有些事情虽然伤人,但若是不挑明说,便永远都是一道结,倒不如说开了去。
如锦心中有了主意,便淡淡笑了笑,“世子有话要与我说?这里好像不大方便呢。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萧煦环视四周,果然见众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望向了这里。
他来见如锦是希望她可以收回成命的,所以,一点也不愿意将事情搞砸,这里确实不是推心置腹剖开心扉的好地方。
“好,那我们换个地方。”